韩霁跟海珠不约而同加快步子,目光盯着鹦鹉,还有闲心唠嗑说话。走出街巷,路上的人少了,韩霁小声汇报他这几l个月忙碌的成果。
“杀了大理的人,还截了他们的船,大理那边知晓了会不会为难我们这边过去行商的官船?”海珠问。
韩霁点头,往返的官船的确是受到了刁难,因着有利益关系,事态可控。
“每艘船又增了二十个守卫,配齐了刀和箭,就是万一发生争执矛盾,再演变为械斗,船上的守卫能保全行商,船进入大海就无虞了。”韩霁看着不远处挖地的渔民,为了肥地种菜,他派人沿村普及肥地的法子,每年还定期给不擅长种地的渔民发菜籽及种法,如今掐野菜吃的现象少了许多,风里的死鱼死虾的臭味也淡了,跟他初来广南时相比,各方面都有改善。
“跟大理可以不再来往,但我无法对他们抢掳大昭子民的贼行无动于衷。”他继续说。
“我支持你。”路上没人了,海珠伸手拉住韩霁的手,余光暼到鹦鹉飞岔路,她大声喊:“红石村不在那个方向。”
鹦鹉顺势落在一方礁石上。
“真不认识路?”韩霁走过来问,他捏一粒松子仁递过去,说:“掉在袖子里了,给你尝尝味。”
鹦鹉偏头,恼怒地大呸一声。
“走了,不理他,落我肩上来。”海珠给它递台阶,问:“渴了吧?”
鹦鹉咂巴下嘴,说:“渴了。”
“待会儿给你弄水喝。”
韩霁晃了晃手里的松子仁,说:“真不尝尝?那我扔了,我吃腻了。”
鹦鹉的目光盯着一粒松子仁转,眼瞅着海珠捏了过来,它动了动爪子,在松子仁递到嘴巴时,鸟喙一啄,吃到了。
走进红石村,屋顶炊烟袅袅,村里不见什么人,也不闻人声,这在农家不常见,在渔家却很正常,家里留个煮饭的人,其他人都去海边赶海了。
走近于家,还没进门,大黄狗嗖的一下跑了出来,它扬着大尾巴站门内,不吭不声不摇尾。
“你在家啊?你放心,我们不在你家吃饭。”海珠阴阳怪气,她朝屋里喊:“有人在家吗?”
平生从厨房探出头,看见人颠颠跑出来,“大姐,韩二哥,快进来
()。”
大黄狗这才摇摇尾巴,跟着进门的人走进院子,人站着它站着,人坐着它坐着。
“娘不在家?你在做饭?”海珠往厨房里看。
“我在煮粥,娘跟我爹去海边了。”平生得意地说。
“不错啊小伙子,会做饭了。”韩霁夸了句。
“跟我哥学的,他还会烙饼呢,我不行。”平生有些不好意思,说:“就是淘米添水烧火的事,多看几l次就会了。”
灶里的柴要掉,平生跑进去添柴,说:“大姐,你帮我看着火,我去找娘回来。”
“不去找她,我过来就说几l句话,你韩二哥明早去家下聘,你跟娘说让她早点过去,你们一家都去。”海珠说罢往外走,嘱咐道:“你一个人在家关上门,天快黑了,有狗守门也不安全。你过来关门,我们走了。”
她站在门外,看见门从里面关了,她提醒再落上门栓,又嘱咐一遍才跟韩霁离村。
“鸟渴了。”鹦鹉像是才想起来似的。
“在家你怎么不说?现在都出村了。”韩霁回头看了眼,说:“你别说话,省省口水,渴了回去喝。”
“渴了渴了渴了——”鹦鹉大叫,“鸟渴了。”
“我看你不渴。”韩霁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