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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江户时代番外五(第2页)

在这之后的2年里,经常来茶屋吃饭的童磨就和茶屋老板的“长子”混了个脸熟;而对于月子来说,吃饭的时候对面多坐一个长得好看、还很会聊天的送财童子,她也没有理由不高兴啊不是吗?

“少爷、少爷,”因为对方今后将会是月见茶屋的二代目,还没改变食谱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大改食谱的童磨,嘴巴甜甜就这么少爷长少爷短地喊上了,“自从在您家的店里吃到了这么美味的肉,我也去尝试了一些别家的肉菜,为何总是带着一股很奇怪的骚味、完全比不上您家的呢?”

戴着面具沙盘上幻化出的父亲年轻时的面容,月子无语望天,“这可是我家的商业机密啊,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告诉你。”她沉声吐槽道,“并且说出来的话、也只怕是会吓着你。”

所以,到底为什么月见茶屋的野猪肉就几乎没什么腥臊味呢?

这当然是多重综合因素造就的。

第一,把从林子里抓到的小公猪嘎蛋,养在江户郊外的看似大宅院实为养殖场里,由普通人类的帮佣雇工仆从(随你怎么认为都行),拿工钱的几名人类要做的事就是每天上山打猪草,采摘新鲜的山菇蕈类野菜,从井里打水喂养不光是小野猪崽、还包括山鸡野鸭这些被抓来之后剪了翼羽的禽类——总量不大,只要能供应得上他们自己的饭食和一间小小茶屋每日营业所需的食材量即可。

其次当然是,宰杀长肥到了可以出栏分量的生猪,一刀夺命的位置永远是在颈部动脉;目的就在于短时间内尽量放干其全身的血液,这般处理过后的猪肉、自然不会还残留有多少猪血的腥臊味。

养殖场的普通人类根本做不来、也不敢做这种明晃晃的杀戮事,所以每隔几天月子都要亲自或派式神去动手宰猪。

活得久了,如今她砍猪头时早已能做到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当年无数回看继国缘壹劈柴时的记忆虽已在脑海中模糊不清了,但那些重复过无数遍的动作、却早已熟悉到犹如深刻在肌理中的纹路那样,下意识就会去模仿着做出来。

猪头和猪颈分离时的样子,和一截木头被劈成两半的样子,在月子的眼中也无甚区别,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是避开随之而来四射喷溅的猪血即可。

额前发蓝、大脑被操控住的待宰生猪,直到此刻才会瞬间浑身剧烈抽搐着,全身各处的肌肉飞快松弛、然后彻底失去力气,丧失所有活物应有的生命体征。

鲜红腥臭的猪血染红了接引河水进出的池塘,流淌的活水很快就带走了汩汩被冲淡的腥红;刀尖下垂持刀静立于旁的女子神情冰冷,曲线傲人的挺拔身材没有任何娇弱的意思——那种对卑贱生命的漠视和冷淡态度,即便隔了老远、都会令普通人升起一阵皮肤战栗的害怕,因而每每到了这种时刻,整座养殖场里的普通町民平民们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什么可怕的恶业。

在这偷偷吃俩口红肉的中下武士们甚至还要想方设法减轻负罪感的倒霉时代,霓虹人对动物血制品和内脏制品自是一律敬谢不敏、以至于动物的血制品和内脏制品在当下的江户城里根本没有多少有利可图的销售市场——于是猪血和其余一些月子也不会处理或不爱吃的副产品就被浪费倒掉了,只余猪肝猪心之类的玩意儿她会打包带走回去做成薄切的卤味,在每天客流最小的时段端上角落的餐桌独自享用。

在本就为数不多的过往食客中,只有童磨会厚着脸皮凑上来,要求分他一片尝尝;少年人糯糯的嗓音,结合上他奇怪的象牙米色头发和七彩的玛丽苏之瞳,也很难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就这样,时光走走停停,一年又一年地过去;忽有一夜,身穿极乐教教主正装、头戴莲花冠冕来到店里的童磨什么食物也没点,他只是掐着月子往日里大概率会出现的时间段,到店里来找她闲聊。

耳中传来童磨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声音,虽说对他今晚的行事和作派感到有些奇怪,但向来不爱管闲事的妖王大人依然是秉持着“你不说我不问”的原则什么也没问;就见坐在对面的童磨朝自己发问道:“我曾听教徒说起过,关于动物因为过于蒙昧而无法成佛前往极乐世界的理论。”

时年20岁的教主顿了顿,似是在观察友人脸上的表情和反应;但当发现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时候,童磨这才接着道:“但如果人把它们吃下肚子,就可以带着它们一起成佛了。少爷您觉得这个说法正确吗?”

“不要在别人吃饭的时候问这么深奥的问题啊,”毫不留情地吐槽了对方一句的月子咬住一片烤蘑菇、将之从手中串串的小木棍上撕了下来再卷进嘴里。

烤得恰到好处的蘑菇串只在上烤架前刷过一层淡淡的盐水,吃在嘴里却是喷香喷香的、口感嫩嫩的同时还汁水饱满。

细细品味过后的月子在轻轻咽下了嘴里的美味之后,才慢慢张口说:“对不对我不知道,但至少它们从这个残酷的世上得到了解脱;不必再在掠食者的虎视眈眈下小心翼翼地寻找食物、不必为了争夺繁衍权而与同类打生打死、不必再不知所谓地每天重复相同的事只是单纯地为了活着、什么都不必再忧心、什么都不必再烦恼。”

生命有什么意义呢?

生命它其实什么意义都没有,尤其是那些注定被遗忘的渺小的卑微的生命们,只是简单且单调地周而复始着……

月子花了比鬼舞辻无惨长数百年的时间,才明白了生命到底是什么——曾经会捡起树下传来哭声的婴儿襁褓的自己,现在已经不会再给路边即将饿死的小孩投去哪怕一个多余的眼神了。

到底是从何时起,已经想不起来了,那些曾经触动过她心灵的脆弱生命们,纵然承受着诸多的痛苦挣扎、也想要活下去的坚持……

能让她奋不顾身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抓住的人已经永远睡去了,连个可以转嫁仇恨的责备对象都没有;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因为只有她还活着,那些凌乱模糊的记忆就不会彻底消失。

就让她的身体在时间的单行道上继续前行着,让心像个孤独的守墓人那样、好好守护那些记忆的陵墓即可。

听闻这个回答的童磨,原本就微笑着的脸上、眉尾分岔的眉毛愈发上扬,七彩的玛丽苏之眸也变得弯弯似月,“太好了,”他说,“原来在这座江户城里、还是有人与我见解相似的。”

是啊,他的信众教徒们之中,傻乎乎明显智力不足的人有那么多——尤其是那些能够孕育新生命的女孩子们;童磨心想:不知道她们今后吃起来的味道,是否也会像这间月见茶屋里的各种美味那般,让他流连忘返。

不消片刻,童磨便起身告辞了;只不过此时的月子、尚不知晓自己因为“是个男的”而躲过了一场算不得是啥大麻烦的……小麻烦。

至于时隔多年之后、曾经的食客与茶屋的二代目再次相逢的故事,就等下次有机会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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