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dashenks“晓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出生的时候,我九岁,已经懂得了很多事。我知道妈并没有怀孕,你根本不是妈生的。这件事,不仅我,家里的长辈几乎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人多嘴。”
晓冉踉跄的后退,身体撞上冰冷的石柱,沿着光滑的柱面跌坐在地上。“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她双臂环膝,身体微弱的颤抖着。
家里的长辈几乎都知道,证明她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想必陆霆钧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才敢这样的肆无忌惮。他看着她在乱伦的阴影中痛苦挣扎,是不是很有报复的快感!她为他打掉孩子的时候,他一定在心中嘲笑她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傻瓜。
安程远半蹲在她身前,伸出的手掌僵硬在半空中,却迟迟不敢靠近,生怕再吓到她。
“我的父母,他们是谁?”她哽咽着,开口问道。
他沉重的低了头,片刻的沉默后,才困难的回答,“是安雅姑姑。”
安雅的名字在晓冉的记忆中是那样的模糊,在她的脑海中,那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小照片。而那个人,却是她的亲生母亲。她要如何面对,又怎样去接受!
“我,我爸爸是谁?”她沙哑着再次问道。
安程远摇了摇头,他没有答案。“安雅姑姑是难产过世的,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出现。”
晓冉有片刻的错愕,微敛了眸光凝视着他,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淅沥沥的秋雨下了一整天,一场秋雨一场寒。
晓冉回到安家别墅的时候,外衣已经被细雨打透,嘴唇冻得有些发紫,身体更是冷的没有温度。
“这是怎么了?下雨也不知道避一避。”陆婉担心的嘀咕着,拿着毛巾为她擦拭脸上的雨水。当触碰到女孩冰冷的身体时,下意识的蹙眉。“赶紧上楼将湿衣服换下来,不然非感冒不可。我去给你煮碗姜汤水。”
“不用。”晓冉短促的回了句,伸手拉住陆婉手臂,她泛紫的唇片微颤两下,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好像怎样称呼都是错的。这一切,本身就是个错误,是天大的笑话。
面前的女人,一如既往的温婉,为什么此刻,却让晓冉觉得那样陌生。“我,我突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才合适,是妈妈,还是舅妈。”她刻意的咬重最后两个字,带着苍白的疼痛。
陆婉震惊的看着她,一时间,眼中是错愕,更多的还有慌乱。晓冉的心顿时沉到谷底,她多么希望陆婉可以否定着一切,但她没有,她的慌错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震惊之后,陆婉恢复了一贯的淡静,她无奈的一声轻叹。“你都知道了。”
“我真的是姑姑的女儿吗?那么,那个男人又是谁!”晓冉颤声问道。
陆婉默默摇头,她很想给晓冉一个答案,可惜,她真的一无所知。只记得,当年安雅挺着肚子回来,被安国梁大骂了一顿,书房外,她只隐约的听到‘他们家,欺人太甚!你趁早把他忘了,我们高攀不起,也不稀罕。’
后来,安雅难产大出血,固执的一定要保孩子。当时,安国梁气的发疯,怒吼着问了句:你就那么爱那男人?值得吗?
当时,安雅笑着,那样的笑容,陆婉至今都忘不了,释然的好似春风,绝美的胜过娇花。她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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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后来,安雅难产大出血,固执的一定要保孩子。舒残颚疈当时,安国梁气的发疯,怒吼着问了句:你就那么爱那男人?值得吗?
当时,安雅笑着,那样的笑容,陆婉至今都忘不了,释然的好似春风,绝美的胜过娇花。她说,“是。”短短的一个字,何其决绝。爱情啊,从来都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而安雅心甘情愿。
晓冉出生在盛夏的清晨,黎明破晓,是新的希望。而她的出生与安雅的死亡几乎是同时。她只来得及看女儿一面,匆匆留下一句,便撒手人寰。
安雅说:“就让这个孩子姓安吧,是爱是恨,都到此结束。”
“对不起,晓冉,我真的不知道。你爸爸恨极了那男人,对此只字不提,为了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更不许我们提及半句。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这些年,我一直对你视若己出。”陆婉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抽泣着。“晓冉,过去这么久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追究!好好做我的女儿,不好吗?濡”
晓冉紧咬着唇片,半天说不出话。她也希望永远做她的女儿。可是知道的事,又怎么可能继续自欺欺人。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谢谢您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会孝顺您的。”她对陆婉鞠躬,然后,转身而去。
…丐…
景山墓地,半山腰处立着一座又一座墓碑。晓冉在一座墓碑前停住脚步,空洞的看着前方墓碑,雪白的墓碑,烫金的字体书写着:安雅之墓。生于xx年xx月,逝于xx年xx月。落款处,空白一片。
晓冉屈膝跪在墓碑前,颤抖的伸出指尖却触摸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还很年轻,容貌与晓冉七分相似。剔透的泪珠顺着眼帘缓缓而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这就是她的母亲吗?那个用生命给了她新生希望的女人。
“妈。”她声音哽咽着低唤一声,喉咙好像被什么紧紧抓住一样,窒息的难受。她将头贴靠在冰冷的墓碑之上,泪水落上洁白的碑面。“妈,请你告诉我,如果我不是安晓冉,那我又是谁?”
久久的沉默,回答她的只有山间呼吸而过的风声与墓碑上女子不变的笑靥。安晓冉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她伸出食指,用力划过粗糙的地面,顿时,指尖侵出鲜红的血液。疼痛让她漂亮的眉心紧蹙着,她将指尖贴上墓碑,一笔一划,用力的书写着,女儿安晓冉。她想,这样母亲的在天之灵是不是会得到些许的安慰。
晓冉的身体半靠在墓碑上,微闭着双眸。天空阴沉着,飘着细如牛毛的雨丝,扬扬洒洒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有些许的湿润。
最近畏寒的厉害,她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将身体裹得严实。手掌一直覆盖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里面的小生命一直很安静,有时候,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