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源再回到庄园时,天光早已大亮,房间里星野凛不知去向,但床铺却被收拾了个整齐,星野源也没管那么多,到浴室里随意洗漱了一把,便将房门反锁,躺到了床上。
被子里还残余着一股水果牛奶般的甜香气,但星野源现在也懒得再床起换被子了,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合双眼,不多时,呼吸趋于平稳,面部线条也变得柔和下来。
星野源醒来的时候,落地窗外的天空是蓝紫色的一片,天边夕阳的辉光倾泻在远处连绵的山脉上,泼洒在近处皑皑的白雪上,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也像是仍在睡梦中的美丽泡影。
星野源坐在床上,侧头望了许久……许久。
。。。。。。
一架除开飞行员和工作人员就只有一名乘客的私人飞机缓缓在东京都降落,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超跑停在了一家挂着歇业牌的无名咖啡厅门前。
剪刀门被掀起,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身着素白武士服踩着足袋和木屐,脸上却不伦不类地挂着一副墨镜的青年。
他单手拎着一把带鞘长刀,嘴里叼着根不知哪里摘的狗尾巴草,一脸不羁笑容地推开咖啡厅大门:“有人吗?”。
咖啡馆内一片寂静。
“啊……啊,好像没人呢~”自问自答了一番,青年轻车熟路地绕过那些藤质的桌椅板凳,到吧台后自己动手给自己磨了杯咖啡,接着随便找了张椅子,朝上一坐,喝了一大口咖啡,舒服地发出了一声长叹。
“呼——还是东京舒服呀~”
他话音刚落,一道饱含惊讶的声音就从通往里间的走廊上传来过来:“浅羽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浅羽信一循声望去,哈哈一笑:“是白奈啊,我就说这里怎么会没人也不上锁,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哪去了?”
稚名白奈走过来坐到他对面:“大家都出任务了呀,倒是浅羽哥你,北海道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哈!
笑话!
我出马,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青年一脸可笑地扬了扬眉梢,接着笑道:“给我说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东京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北海道那边也太无聊了,快给我找些乐子来听听。
”
“……”稚名白奈无语凝噎,但在浅羽信一那明明隔着墨镜,却仍能感受到那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她无奈摇摇头,随后道:“东京最近确实出了不少事呢……嗯,浅羽哥,你一直期待的,能拿走鬼切的人出现了。
”
啪!
稚名白奈的话只是刚起了个头,就被浅羽信一的一声响指给打断了,他直接拎着刀拍案而起,嘴角止不住地扬起兴奋的弧度:“不枉我特意把留着鬼切没动等待有缘人哈哈哈!
我就知道,芸芸众生,不可能除我外一个两个都是庸才!
——快跟我说,那人是谁,家住哪里。
”
说完,他转脸看向稚名白奈,因为转头的动作弧度稍大,他的墨镜都有些下滑,于是他的一双眼睛便暴露在了空气里,那是一对颜色血红的眸子,溢满了疯狂与兴奋。
与此前那个好似邻家大哥哥般的形象,几乎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