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老陈?”
程锦栖弯腰把江晚意小心放进去,说道:
“老陈请假了,他女儿结婚。”
江晚意像猫儿一样蜷缩在后座,听到程锦栖的回答点点头,桃花眼微眯,放任自己的大脑被酒精侵占。
其实他对程锦栖用谁当司机没兴趣,他只是习惯性地要知道程锦栖身边的一切,这习惯还是程锦栖给他养成的。
自小程锦栖都不会对他有任何隐瞒,什么事都会告诉他,渐渐地江晚意也会主动问一问。
朋友做到他们这份上,谁看了不觉得羡慕?
江晚意自程锦栖来后一直翘着的嘴角就没落下过,等程锦栖也坐了进来,他动了动,懒散地把头枕在程锦栖的腿上。
“锦栖,头疼。”他说这话的语调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憨,隐隐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程锦栖修长的手指立刻落在他的额头,轻轻帮他揉着疼痛的额角。
暂时替代老陈的司机很安静,也很守规矩,坐在前面如同空气。
若不是江晚意睁眼看了眼车窗外,还没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去他家的那条。
不等江晚意问,程锦栖已经给了解释:
“你家离这里有些远,你不是头疼吗?先去我家休息。”
江晚意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顺便抬手抓过程锦栖的另一只手也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得寸进尺的要求程锦栖两只手一起为他按摩。
他和程锦栖认识十几年,其间程锦栖搬家数次,哪次他江晚意不是都当成自己家一样自在?
对于去程锦栖家住这种事,江晚意再熟悉不过了。
甚至在他们两个人的家中,分别有对方的房间。
江晚意迷迷糊糊想着,渐渐睡着了。
车子在夜里安静驶过,很快到了程锦栖的家。
程锦栖住在市中心的高层大平层,为了方便上下班,也为了方便接总在市中心娱乐场所胡闹的江晚意,就像这次。
司机将车子停进地下停车场,悄无声息地离开。
程锦栖打开车门,弯腰小心把江晚意打横抱起,步伐沉稳地走向电梯。
江晚意感觉到晃动,微微睁开眼睛,蜷缩在身前的双手下意识地往上伸,想要去够程锦栖的脖子。
程锦栖体贴地低头,顺便把江晚意往上抱了抱,让江晚意能够顺利搂住他的脖颈。
难以接近的江晚意,娇纵任性的江晚意,只有在程锦栖面前才会露出自己娇憨柔软的一面。
程锦栖镜片后的双眸微垂,看着怀里面颊带着酒后微红的江晚意,平日里总是下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点,身上的危险感却不因这笑容消散,反而只增不减。
江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