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问。
“你的体质特殊,气息也不同,葛半仙应该能锁定追踪到你。所以这件事你不能去办,既然东西是南草祖上传下来的,让她去取就最合适。”
容舍道。
白得得点头认同,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可是南草进不去那幅画,她怎么找到义薄云天庄啊?”
西北馆那幅画就像是一个门障结界一般,遮掩了义薄云天庄。
容舍道:“她说她有法子的。”
南草能有什么法子啊?不过既然南草说能行,白得得也就姑且相信了。
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白得得松气之余,忽然脑子里灵光闪现,想着容舍之所以不雕她的人偶,莫不是因为她的体质是他雕不出的,而为了能吸引葛半仙的注意而让南草去取东西,她正是最好的诱饵。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们现在是在半空中的不死凤凰背上了。白得得已经见怪不怪了,容舍是什么都画得出来的,所以画只凤凰当坐骑也很理所应当。
白得得摇了摇嘴唇看着容舍道:“其实你说话不用这么难听的。我知道你的计划,就是要让我当诱饵转移葛半仙的注意力。本来你不用陪我逃跑的,却还选择陪着我,也不怕被葛半仙给追到。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白得得说着还重重地点了点头。
容舍则是无语地看着白得得。
“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
白得得顿了顿道:“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这份情义。”
白得得在容舍皱起眉头的过程里继续道:“不过,你要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从来不考虑这些而已。”
白得得还对着容舍扯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自恋是种病。”
容舍也对着白得得重重点了点头,“得治。”
白得得翻了个白眼,但想着容舍刚被她拒绝,他这么爱面子总是要说几句话表示不在乎的,所以她也就忍了。
“不说这个了,对了,宗主,你那个人偶有什么奇特的本事吗?可以隐身吗?在葛半仙宅子里时,我看到他直直地对着那两个侍女去,那俩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奇怪呀。”
白得得道,这个问题她都憋了很久了。
“不能隐身。”
容舍道。
“那是为什么呀?”
白得得问。
“因为女人都是看脸的。”
容舍随意在自己脸上抹了抹,白得得就看傻了。直到容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容舍摊了摊手,表示“我没说错吧?”
白得得不无尴尬地笑了笑,“人果然是缺什么就想有什么,哈?”
长这么普通,难怪雕自己脸时那么下功夫。
“未必。比如你,就缺少谦虚,但是也没见你想有。”
容舍不客气地回怼道。
白得得也朝容舍无言地摊了摊手,表示“瞧,知道我为啥不能接受你的情意了吧?”
两个人都颇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就在这时,葛半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白得得紧张地看了眼容舍。其实紧张之余她还有点儿感激葛半仙呢,好歹是不用再听容舍的垃圾话了。
容舍轻轻碰了碰不死凤凰的脖子,那凤凰的速度瞬间就飙升了一个等级,将葛半仙甩了开去。
白得得则控制不住地死死搂住不死凤凰脖子的下半截,她感觉自己的脸皮都快被刮得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