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轩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就好像是儿时最想做的事一直都不被允许,突然得到大人同意迫不急待要去做一样。
“爱妃,快,快打朕这里!”南宫轩这种冲动竟是想让人狠狠揍他!一边叫如妃打他,一边指着他的脸。
他忘了他在哪里,忘了来这里做什么,只想痛快的让身体“舒服”。而这种舒服,就是身体每个部位都受到重力打击——就是巴不得让人痛揍!
而如妃头疼之后也有种按不住的冲动,恨不得变身武林高手练上一通拳!一听南宫轩这样叫她,马上“噌”站起来,胳膊抡得溜圆照着南宫轩那张俊脸就扇了下去!
“啪!”清脆声音惊住一干人,乐师舞姬停下动作,睁圆眼睛看着帝妃。这,这是怎么回事?
“啊,真舒服!爱妃继续!”南宫轩吃了重重一巴掌,原本还算白皙的脸马上现出红红五指印,可他却不觉得疼,也不觉得被妃子打了失了尊严,竟大叫舒服!
如妃也不含糊,抡起胳膊就照南宫轩脸上招呼。此时她已经忘了她是谁,她打的是谁;她只知道,她要把闷在胸口冲上脑的股子劲发泄出去!打,狠命的打才能让她痛快!
“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所有人都像木雕一样看着如妃打皇上。
直到如妃打了十几下,跟着南宫轩的内侍总管谭信军才如梦初醒,边尖着嗓子大叫“天哪”,边冲过来想把如妃拉开。
如妃已经打红了眼,见谭信军过来拉她,反手就是一巴掌。而南宫轩脸已经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却还嚷着“爱妃不要停”。
谭信军吃了如妃一掌,顾不得脸上疼痛还要继续拉;边拉边劝道:“娘娘使不得呀!皇上万金之躯,娘娘怎能……”
如妃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全然扭曲,扇南宫轩时太过用力再加上谭信军来拉她,使得她本来就是松松绾起的头发有些散乱,配合着她赤目呲牙模样——哪里还有宫妃样子,活脱脱就是一母夜叉。
“哇呀呀!”如妃尖叫一声,转移目标扭着谭信军又打又拧,就好像这个内侍总管是她杀父弑母的仇人。
“娘娘,娘娘住手啊!皇上在此娘娘不可造次!”谭信军没有想到自己变成目标,边躲边叫。
如妃根本就听不进去,一心一意只扭着谭信军打。
而没了如妃虐的南宫轩也发起狂来,被打得肿得像猪头的脸,五官狰狞扭曲比如妃可怕数倍,口里“嗬嗬”叫着,跌跌撞撞从位置上站起来,指着中间弹琵琶的美人喝道:“你给朕过来!”
美人战战兢兢把琵琶放下蹭过来,低头大气也不敢出。
“快,快打朕这里,快!”南宫轩一把拉住美人的手往胸上拍。
好难受,没人打真的好难受!似乎只有被人狠狠的揍,才能让身心都舒服!
美人哪里敢动手?一下吓哭起来跪在地上:“皇上饶了
奴婢,皇上饶了奴婢!”
哗,整个寝殿,不,几乎是整个元凤宫都热闹得不行!不过倒没人敢过来看热闹:这里呆的可是皇上皇后,还有宠妃哪!谁嫌命长敢来凑热闹?
东方芷慢慢退到金竹身边,让金竹找椅子坐下看戏。
金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混乱场面,简直眼睛都不够看了!
高高在上的皇上拉着别人的手叫打他;而向来以温柔抚媚著称的如妃则是像个疯婆子,不,是母夜叉一样追着人拼命打;那些乐师歌姬太监宫女跑的跑躲的躲,口里还尖叫“救命”,带来的乐器道具被撞得满屋子乱飞;总之就是混乱得不能再混乱。
“娘娘,这……这怎么办啊!”金竹吓得小脸煞白,眼泪包在眼框里打转转。
“什么怎么办,这可是千年不遇的宫廷大戏,你不好好看着什么急啊?”东方芷摊开手心,她居然捏了把瓜子。唔,看戏嘛,瓜子花生是最好的看戏伴侣。
金竹见她不紧不慢坐着嗑瓜子儿,眼泪不要钱般掉下来:“娘娘你得想想办法啊!这可是皇上和如妃!万一他们要是闹大了,咱们元凤宫也脱不了干系呀!”
皇上求挨打,妃子还真敢打!这事过后如妃会被怎么样她管不着,可是看到这一切的人那肯定是没好下场!皇后娘娘和皇上不和,皇上看在东方太尉面上可能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她这命如蝼蚁的宫女,那可就惨了呀!
东方芷慢悠悠嗑着瓜子,示意金竹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