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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一个大晴天,最近的天气古怪得很,一会儿刮风下雨,一会儿又是大太阳,让人很不好受。
高三的时间比高一高二赶多了,他们甚至没有什么私人时间,一天天一睁眼就是学,一闭眼就是睡。
时间就是金钱啊。
所以当凌郴罕见地赖床了的时候,邢秋雨犹豫片刻,还是过去喊醒了他。
凌郴眼底还氤氲着春色,眼角挂着滴生理性的泪水,望向他的眼神像一个小猫爪子,挠向了他的心畔,勾住,肆意玩弄。
“早呀,邢秋雨。”他的声音微哑,却带着愉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你……快迟到了,该起床了。”
邢秋雨喉结动了动,脸上浮起一抹绯色,别开了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凌郴却说:“等我自然冷却一下技能,马上。”
话音刚落,邢秋雨的脸更红了,凌郴觉得他这幅模样甚是有趣,坏心思起来了,恶趣味地逗他:“多大点事儿啊,脸红什么——起立的又不是你。”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邢秋雨还真有种血气往下翻涌的感觉,轻咳了一声,留下一句“我先去洗漱”,便匆匆落荒而逃。
凌郴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回味了一下昨晚上模糊的梦,终于翻身起床。
宿舍楼下的细叶榕刚好到了结果期,昨夜刮风下雨的,打落了满地细小的果子,被人踩进水泥地里,扫也扫不干净,好巧不巧,今天轮到了徐焦月扫地。
他俩收拾好下去的时候,徐焦月正捂着脑袋四处观察,眉宇间皆是满满的不耐烦。
“谁?”又是一个果子落在他身上,不痛不痒,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楚云行捂着嘴飘过,语气欠儿登的:“哦呵呵,看吧,叫你平常老抓我,遭报应了吧~”
徐焦月目露凶光,缓缓举起那把大扫把,往楚云行的方向跑去,追着他打。楚云行被扫把打得连蹦带窜,嘴里还总忍不住犯贱:“打是亲骂是爱,第一美人应该淑男一点,你别太爱我了!嗷!”
徐焦月被他偷偷投去那个校花评选拿了第一本来就烦,听见他旧事重提,气得要死,更是玩命了追杀。
最后被光头主任截胡,两败俱伤。
看完了一出好戏的凌郴淡定地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总算知道他俩关系为什么不好了。”
邢秋雨却指指楚云行还攥在手里的果子,摇摇头,叹息道:“他这也不算无辜。”
然后,他们四个人就因为迟到被罚了,被苏兰秋责令在走廊里罚站,等早读结束后再归位。
朗朗读书声中,四个懊恼的脸凑在一起,倒也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段汐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苏兰秋眼神凶狠地看过去:“段汐?他们罚站很好笑?”
段汐一脸惊恐地站起来,然后被苏兰秋踢出去,顶着他们四个人怜悯的目光,成为第五道迷人的风景线。
凌郴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邢秋雨跟他握了个手:“有福同享。”
楚云行给他比了个加油:“有难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