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旅行玩得开心。年后给你带我家自己酿的糖桂花。”
林慧丽来杭州是为了一个叫“和平”的男人,建筑所的,女儿只比她小两岁,但她没有正面提及,傅真也就当做不知道,平静地和她互道珍重。
成年后和朋友相处,总是各自有各自的秘密。
她也没有告诉林慧丽,她和晏启山这一场相遇,从来都不算单纯。相处这么些天,他有温柔,有霸道,也有软肋,作为女孩子,她很清楚该如何拿捏他作为男人的心脏。
好风凭借力,输的怎么着也不会是她。
等她走回去后,晏启山身边是空的。那些人都散了。
他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颀长身影有种繁华落幕,烟火散尽后,排山倒海的孤独感。
酒吧里看不到外面的夜色。但气象台推送的短信说,今晚气温短暂回升,这两天是年前最后的暖冬。春节后,会迎来新一轮拉尼娜寒潮。
晏启山敞着领子,抽一口烟,啜一口酒,远远的见了她就笑,“你们女孩子的私房话,要讲这么久的么?”
“那当然了。背后骂男人,总是有太多共同语言。”傅真笑着走过去,往他怀里一坐,小狗儿似的,翕动鼻子,凑过去嗅他头发、脸颊、脖子、锁骨、胸膛……
晏启山起初不以为意,渐渐的便有些顶不住,“唔,原来我们真真是属狗的么?”
“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傅真拍拍他脸颊,半开玩笑地说,“我不是多较真的人,唯独对气味敏感。”
晏启山听了乐呵呵地笑了一会儿,然后握住她的手吻了吻,“这么检查也不是办法。我推荐你更深入些。”
傅真顺势搂着他脖子,与他脸贴脸,耳鬓厮磨,“那得回家才行,你背我回家好不好?”
他听了,略一沉吟,放下烟和酒,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蹲下来,一本正经地给她蹦京腔:“真大格格,您请上轿。”
“有劳了。赏您一个香吻。”傅真也不含糊,往他身上轻轻一扑。等他迈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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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启山大笑,让她安分些,不要骚扰正忙着伺候主子的皇家侍卫。
傅真不管,偏要亲,还振振有词地表示,雷霆雨露均是恩赐,受着吧,不得推辞。
他俩一路嬉闹。场内staff见他都会训练有素地停下来,恭恭敬敬问声“先生好”,然后惊讶地看看傅真,欲言又止。似乎是怕他摔着,最后当值领班叫了保安队长来开路。
2008年,一月末,深夜的杭州。
深灰蓝的天空飘着点软绵绵轻灵灵的小雪。晏启山背着她,淋着雪,一步一步往迈巴赫62s那边走去,惹来美女艳羡地行注目礼。
雪落在他头上,蒙了一层白。
傅真拿手机拍了张照片,伸到前边叫他看,“三哥你看,我们俩白头到老了。你年纪大,改明儿你先到了奈何桥头,记得等我一等。”
“行啊,你早点下来,别叫我等太久。”晏启山咳了两声,哈哈大笑,“免得我站太久,累断老胳膊老腿。”
傅真往他身上胡乱摸了一把,低声促狭他:“胳膊挺坚实的,我看您老主要是腰不好,中看不中用。”
晏启山呵呵冷笑,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低头威胁到,“这么说小心挨艸。”
“那哥哥你来呀,”傅真眨眨眼睛,从包里摸出那盒米非司酮,拿在手里笑着朝他晃了晃,“保险我都买好了。”
晏启山眼神发飘,替她扣上安全带,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小丫头不知道深浅。”
“你是就是不敢。”傅真又摸他几下,微笑着评价一句,然后说,“三哥,你别忍了,明天我都要走了。女孩子都要长大变成女人的。我不在乎以后,关于长大,我想和你一起完成。”
晏启山惊讶地转过来,深深地看着她,“你要走了?为什么。”
“人生总会有离别。”傅真视线飘向远方的霓虹,轻声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车窗外,细雪飞舞,雾色氤氲。
晏启山不说话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倾身拨开她额前碎发,将她吻住。
可是回到家后,他清醒了,“真真,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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