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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不爱许愿。”
“不许愿怎么会实现。”周景池一眼看穿他,“你又撒谎。”
赵观棋难得被他哽住,看了他一阵,摇了摇头,心里的愿望说不出来,倒憋屈得一团秋火。他的愿望从来只有一个。
爱,不困于形式的爱,而已。
姐姐的爱,抑或是缄口不言周景池学会袒露心扉时,那种携着信任的爱。
还想找补点什么,有人掀开帘子走出来。打眼先盯了几秒赵观棋,才擦了擦手走到周景池跟前:“照片洗好了,框子自己选。”
“这么快,谢谢小云。”周景池欢快地从吧椅上下来,跟着走到相框柜。
“还快呢,我看你们酒都喝俩茬儿了。”余小云拉开柜子,指着说:“双人照的小尺寸看左边,大的那张单人照右边那两列都可以。”
嘱咐完,回头看见跟着过来的人,余小云住了脚,端详几秒,又不信邪地看了眼手里的照片,问周景池:“也不介绍,合着人就在这儿呢。”
赵观棋轻蹙眉:“什么人?”
“这照片儿上不就是你嘛。”余小云完美错过周景池的挤眉弄眼,把照片凑过去,不吝赞美:“你俩一个赛一个上相啊。”
灰扑扑的一张,赵观棋生硬地接过手,看清之后,被噎了个完全。
擦过余小云的衣角,两人在五光十色的灯下对视,无言,又好像过手千百遍。
“你俩慢慢选,我还有得忙呢,选好了喊我啊。”
待余小云消失在门帘后,一高一低的交涉才趋近结束。赵观棋捏着那两张照片,像揪着两个沉手的哑铃。
“早看见了。”周景池先他出声,走到身边摘下那两张照片,“就是光线差了点,我挺喜欢的,比拍立得那两张好看。”
他像没事人似的,问赵观棋:“你不喜欢?”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
“你裁得太多了,一看就不是原来的画幅。”周景池牵起他的手,一起握住那两张化为实体的照片,另一只手去摸口袋。
手机拿出来,举到赵观棋面前,按亮屏幕。
双手捧着麦克风,乖巧盘腿孤零零湳風坐在拼色沙发上,对着镜头痴笑的西红柿还在。
只不过,西红柿望着痴痴笑的,从来不是镜头,而是照片右下角拿着蓝色应援棒的满分观众赵观棋。
“你没发觉吗,自拍是前置摄像头,我的眼睛颜色,反了。”周景池说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