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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赵观棋含着半颗山楂气得在驾驶座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规则的糖块在嘴里打架,刺得他脸皮抽了抽。
“几天不见,你小子现在也搞上自残了?”车窗被咚咚咚地敲了几下,高泽洋在车外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扯了扯门把,不耐烦道:“啧,开门,我帮你。”
赵观棋比高泽洋更不耐烦,打开车门下车,挤开人自顾自上了副驾。
高泽洋看猴似的,赵观棋已经吃完一串糖葫芦,在副驾支出一根粘着点糖的光棍儿:“扔一下,谢谢。”
“。。。。。。”高泽洋想破头也没想到来做客是这种待遇,对赵观棋的话充耳不闻:“你脑子有病怎么不早和我说?情侣治病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快点的,有路要赶呢。”赵观棋免疫一切伤害,把话当做耳旁风,一伸手把竹签插高泽洋没系上的纽扣眼里,“高医生,运动有助健康。”
一个眼神也不分过去,赵观棋低着头数牛皮纸袋里的糖葫芦,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绕过韩冀那张死嘴尽数安全护送到周景池面前。
“你给我记着。”高泽洋骂骂咧咧上了主驾驶,点燃火,车动起来,头上冒的火比谁都大。
“记着呢。”赵观棋靠着椅子敷衍。
心情跟着风吹,渐渐就跟着车载音乐唱出声,赵观棋正陶醉,高泽洋啪地一下给关了。
“唱唱唱!当个司机就算了,还要遭受攻击!”高泽洋恨不能腾出只手扇赵观棋一巴掌,“跟个发情的猴子似的,老子要收费了。”
“豪车体验费还是我的演唱会门票费?”赵观棋还一个劲傻乐着,“见外了哈,打八折。”
“精神损失费!”
高泽洋在红灯前一脚刹车,太急,安全带勒得吃糖葫芦的赵观棋差点呕出来,后车响起怨愤的鸣笛声。
“安全驾驶啊!”赵观棋提高声音,说出几个字反而被呛得咳嗽起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是,要脸。”高泽洋剜过去一眼,“一个人吃俩糖葫芦了也没见问问我,你周老师就这么教你的?”
“开车不能吃啊。”赵观棋把纸袋往下压。
“你现在是越来越逍遥了。”高泽洋不知道几个糖葫芦有什么好宝贝的,哼道:“谁没吃过。”
“我得带回去给他。”赵观棋看高泽洋怎么都是惦记在心的样子,打开储物箱放进去才安心。
高泽洋无语地瞥了眼:“他爱吃这个?”
“对啊,酸酸甜甜的嘛。”赵观棋说,“他爱吃。”
高泽洋怎么看怎么像恶犬护食:“还给你整出点幸福感了。”
“你幸福过了,还不让我也享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