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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缝的那几针都平得摸不到了,赵观棋的却还没好。也是,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磕得肯定比他严重,连腿也花了好长时间,消耗好多药酒才好。
疤痕体质却要为他出这个头,周景池不觉得是个划算的买卖。
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呼吸,还没睁开,周景池感到手背被捏了几下,赵观棋眯着眼努力分辨人形,鼻塞闷声道:“你回来了。”
“你吃饭了吗?”赵观棋撑着要坐起来,周景池一把按住他。
“吃了,麻薯也吃了。”周景池看他躺回去,抬手去感受他额头的温度,“还好,没发烧。”
“你这话说得很无情啊。”赵观棋觉得眼皮重得要死,脑袋因为吃了药昏昏沉沉,鼻子塞得像混凝土,怪声怪气道,“不应该扑过来抱我,然后很担心地说心疼我么?”
“少看点无脑电视剧吧你。。。。。。”周景池不想骂病号,却还没忍住念叨两句,“前几天喊你注意,你不听,得流感了又怪我不心疼你了。”
“心疼归心疼,听话归听话嘛。。。。。。再说了,我戴着口罩和合作商见面什么的也不太礼貌,退一万步,我抵抗力还是比一般人高出不少的。”赵观棋听起来甚至在沾沾自喜,“韩冀早就遭殃了,现在天天卧床起不来呢。”
周景池听他夸大其词,也不拆穿,只说:“是,你厉害,大家都好了你才被传染,你厉害。。。。。。”
“我明天就好了。”
周景池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想来想去说:“不好也行。”
赵观棋眨眨眼睛,在毯子里笑着说:“你想照顾我啊?给你机会。”
话音刚落,周景池感觉一股蛮力凭空而来,整个人被翻身拉倒在赵观棋怀里。毯子开了一个门,赵观棋包住他,头埋在他颈窝蹭了又蹭。
“这样怎么照顾你?”周景池揉他的头发,“吐了不舒服,我给你下碗茴香面怎么样。”
“不用。”赵观棋越埋越深,嗅到兴头上,手也开始不安分,“就这样陪我。”
从脖颈到喉结,赵观棋最喜欢的地方,最喜欢留痕迹的地方。
周景池时常觉得心软不是他的缺点,又或者说他压根不心软。只是面对赵观棋时,会怎么都觉得不够,他说什么,想吃什么,想做什么,自己内心的遵守度比任何一本法典都高。
“你在发烧。”赵观棋伸进衣服的手停下来,摸着周景池心口,“心跳也很快。”
“你在想什么?”
他低下头,把周景池的外套和内搭都推上去,大拇指摩挲过,脸贴上去很轻很缓地用舌头打圈。
“。。。。。。想你。”周景池红着脸仰头回答。
“感觉生病的是你,不是我。”赵观棋想入非非,撑坐起来。
毛毯被拱起的背带走,周景池下意识捂住胸,还没来得及说一句你干嘛,赵观棋一把捞起他,衣服随之被扔到地毯上。
白皙如常,深浅不一的红点分布在上半身,赵观棋饶有兴趣地观摩了一阵,最后伸手,翻身一抱,将周景池架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