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以前多乖多听话,奖杯冠军拿到手软?还是说耐力非比寻常,能站着让你打到流鼻血?”赵观棋嘲讽地笑起来,“省省吧。。。。。。让我猜猜,你现在是不是要说我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不回家,不结婚,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
赵蕴和似乎被某句话刺到眼里,他伸手揪住赵观棋衣领,拳头在身边蠢蠢欲动:“赵观棋!”
一句大名喊得震天响,赵观棋不得不偏开头捂了下耳朵。
“你在手机上说的鬼话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我告诉你!你想留在那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绝对不行!”
“你怎么就不懂呢?”赵蕴和像是不理解为何要选择另一条路,明明他铺设给赵观棋的路是再好不过,“什么感情不感情!那都是可以培养的!曹小姐知书达理,人也明事理,你别高看自己。”
“确实明事理。”赵观棋语气平平,看着赵蕴和怒气磅礴的脸庞,“我和她一说就表示理解了。”
“什么?”
“我和她说过了,不可能结婚。”
“胡闹!曹小姐是真心喜欢你!谈好的事情怎么会变?!”
赵观棋忍受不了这样凑近的单方面吵闹,抵着赵蕴和的肩膀用力推搡了几下:“喜欢我?你确定?”
“就像秦若彤喜欢你吗?”赵观棋似有戏谑,“你还不是照样在外面包小三小四,有差?”
“今天爷爷忌日,你怎么不把她们都带来?听刘叔说你这几天没回家啊,秦阿姨知道吗?”
赵观棋微微眯起眼睛,探究的神情:“您今天早上又是从哪张床上起来去祠堂看爷爷的?那个波浪头的大学生?那个演话剧的?还是楼下那个您新招进来连苹果皮都削不干净的保姆?”
赵观棋不遮掩地哈哈大笑起来,像刚看完一出好戏,而主角就在他面前。
“你自己都过成这样,秦阿姨都和你分居好几个月了吧,以身作则也不能这样啊。”
以往挂笑的人在这宽阔的别墅里里外外来去,也没有一个人将这样秘辛宣之于口。赵蕴和在自己努力搭建起来的乌托邦当家做主人,却不成想会被亲儿子这样翻来覆去地调侃剥面。
对面脸上浮起的讶异全在意料之中,赵观棋微微躬身道:“你盯我,我不可以盯你吗?你查他,我不可以查她们吗?”
“那是个男人!”赵蕴和脸上涌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兵戎相见。
“男人不好吗,我也是男人,我就喜欢男人。”赵观棋微笑着看向赵蕴和,“要不是为了亲口和你说这句话,你以为我想回来?”
赵蕴和脸上的讶异惊恐逐渐消失了,转而变成探究和难以分辨的懊悔和痛苦,那刚好是赵观棋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