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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量不差的柏梵只觉步履漂浮踩不实,瘫软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注视着不远处走廊尽头的一格窗子。
好像又下雨了。
埃蒙赶到酒吧时,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昏睡不醒的顾晟,不见柏梵的踪影。
“喝了多少?”蹲下身,埃蒙捏了捏他的脸,“喂,醒醒。”
“嗯……”顾晟哼哼唧唧,没说话倒是艰难地撑开一只眼皮直愣愣地盯着他。
“回家了。”埃蒙柔声说,“来,我抱你。”
顾晟不为所动,碰到手时抵触地反抗了一下说,“你不是在拍戏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见你啊。”
顾晟切了一声,最近两人算不上吵架就是有点小小别扭,口是心非地说,“谁要见你?”
“我啊。”埃蒙软下来,“是我啊。”
吻也就势附了上来。
身子一阵酥麻,顾晟看了眼四周倏地惊醒,“草,柏梵呢?”
咬到舌头的埃蒙皱了皱眉摇头。
“靠,他喝了这么多酒又经历了情伤,不会…”顾晟近乎弹射站起,顾不上撞到埃蒙的下巴说,“快去找他,他可别做傻事啊。”
柏梵的酒量比顾晟要好不少,还不至于昏睡过去的地步。他盯着那扇窗好长时间,随后就轻飘飘地像是着了迷目的明确地走了过去,穿过走廊推开窗走到了露台。
是下雨了。
他一踏入细密的雨丝就严丝合缝将他包裹,带着刺骨的寒意渗入衣物嵌进皮肉不禁让他身子发颤,手也不自主地抖了起来,连指间的烟都险些拿不稳,擦了火他燃起一根烟轻轻地缀了一口随后吐出白雾来。
太痛了,失去林户太痛了。
撑在栏杆上,柏梵望着雾蒙蒙的雨夜心有不甘。也不知是被烟熏到还是雨水的落入,他眼眶湿润不可控地流下一滴又一滴的泪顺着脸颊落到下颌。
“靠——柏梵!”顾晟吓得眼睛瞪圆,一个箭步冲出去将他抓住,“你可别太冲动!”
惯性使然,柏梵跌倒在了地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你…没事吧?”埃蒙伸出手将他扶起,“我们送你回去。”
“谢谢。”柏梵说。
整整过了七天。
第八天早上林户惊喜地收到了小猫早安的表情包。
[鹿:早安。JPG]
叮一声,手机又弹出一条消息。
[鹿:你醒了吗?]
难掩欣喜,林户同样回了一个小猫早安表情,回复他,“醒了,已经起床也吃过早饭了。”
[鹿:我也是,但是还没吃早饭。]
[年年:是太忙了吗?]
[鹿:不是,是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前几天发烧了。]
[年年:现在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