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怀疑,三哥第一次是如何取到父王的宝藏的。
“呵,能有啥事,他皮硬着呢,走吧,咱们先回府。”
封碾朝双手抱胸,抬眼望向聚拢的云层,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啊?”
封泽安一脸疑惑,这就要走了?不是说好在外面当接应,还有从刚才,二哥就一直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跟三哥前往密室。
正当他疑惑时,一声高亢的呐喊冲破天际。
封泽安都不禁抖了一下,三哥原来可以飙到这么高,人才,想法一晃而过。
“二哥,三哥他?”
二哥似乎对三哥的遭遇并不意外,此时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老三老四也该涨涨记性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耍些小聪明。”
封碾朝冷哼一声,随后对上封泽安的目光“不用担心,父王在上面,今日之事父王早已知晓,时间也不早了,回府休息吧。”
是自己人那三哥倒是不会有危险,但是上面是父王,怕是还不如换做危险。
封泽安在心中为自家三哥默哀三秒钟,不能再多了。
想来三哥轻车熟路的模样,肯定是没少来这光顾,受些皮肉之苦也好过酿下大祸。
封泽安轻叹了一口气,还望自己三哥自求多福吧,他真的爱莫能助。
今夜之事太多,导致他戴着一身倦意回去,也只匆匆赶到颜邵宇的房间看了一眼。
人已经睡下,呼吸平稳,他也不好将人叫起,说多错多。
若有朝一日颜邵宇主动向自己坦白就再好不过了,不知道这个期望会不会太高。
指尖轻抚过床上人儿精致的侧脸,卷起一缕青丝,俯身烙下一个吻。
从何时起,他们二人之间便竖起了一道屏障,自己这边喧闹不绝,而颜邵宇却孑然一人。
封泽安从未想过逼颜邵宇,只希望他可以过的开心些,但自己没有资格让他放下仇恨,那不如自己帮他将这个仇恨剔除吧。
伤口腐化,将血肉剥离,过程很痛苦,但却也是唯一的办法。
封泽安起身将虚掩的窗户闭紧,随即便离开了房间。
凤冠霞帔,宾客满营。
交流着相互试探的术语,没人真正在意新娘是谁,这是一场政客间的博弈攀谈。
新郎骑马迎接新娘的戏码也一切从简,不知有没有澄夫人的手笔在里面。
就是不知道心高气傲的桑时起能不能接受这件事。
封泽安带着颜邵宇前来走个过场。
明面上封碾朝并未跟来,但是也只有自己和父王知道二哥现在就藏于府中,等待下一步动作。
婀娜美艳的歌姬舞女在舞台中央展示着曼妙的自己,宾客的关注点也都在此上面。
百鬼城并未有将新娘送进婚房就不让出来的规矩。
此时的桑时起,正一脸娇羞的依偎在澄康居身侧,扮演一位贤惠的妻子,又换回清纯可人模样。
看着舞女朝自己的丈夫抛媚眼,扔香帕都稳坐泰山,表情维持的恰到好处。
如果不注意她快撕碎的手帕,怕是人人都要称赞她一声大度。
“原来是五公子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