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蹭了蹭男人的下颚,呼吸洒在男人脖颈,委屈地控诉:
“皇上不心疼妾身。”
封煜被她闹得看不下去一个字,索性扔了书,他阖着眸子,打算休息一会儿,怀里的女子却不安分地偶尔动一下。
他掐着女子的腰,翻了个身,将女子压在身下,沉着声音问她:
“你闹什么?”
阿妤没听清他这话,她蹙着细眉,快要哭了出来:“皇上,妾身难受……”
她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只觉得浑身痒得厉害,原还只是不明显的痒,她没怎么在意,现在却想伸手去挠。
她这人爱美,即使痒得厉害,她也不敢伸手去挠,她怕会挠破了皮。
封煜倏然拧起眉,拥着她坐直了身子,低声问她:“哪里不舒服?”
阿妤说不出来,先是手臂,现在是全身,她忽然想到什么,忍着难受,翻身想要退出男人的怀里。
封煜冷着脸:“你胡闹什么!”
阿妤泪珠子成串得掉:“妾身怕染到皇上……”
她只是觉得痒,倒并没有什么别的感受,但是若染到皇上,她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封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沉着脸,自己下了软榻,沉声吩咐了人靠岸。
阿妤被送回印雅阁,太医早早地在里面候着了。
阿妤哭得凶,太医根本不敢耽误,连忙替她诊脉。
“才人应是过敏所致。”
这话落地,阿妤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泪珠子也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有些好笑。
封煜听了太医的话后,也沉默了下来。
阿妤涨红了脸,不敢去想刚刚自己哭成什么了样,结果就是一句过敏?
她窘迫地不敢说话,垂头等了半天,也没听见男人说一句话。
封煜开口了:“过敏?”
瞧她之前哭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
男人语气凉飕飕,硬邦邦的,透着一股子不近人情,直叫阿妤无地自容。
太医肯定地应了声。
阿妤呐呐地:“妾身也不知……”
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阿妤就面红耳赤,太医细细问了她刚刚吃过什么。
阿妤觑了一眼男人,才小心翼翼地说:
“只吃了一颗莲子。”
封煜神色微顿,他不着痕迹地从女子身上移开视线。
“那便应该是此物了,才人的症状并不严重,抹药后,一日便可消了痕迹。”
周琪立在一旁,突兀打断了太医的话:
“且慢,李太医这话可确定?”
李太医拧起眉,显然对周琪质疑他的医术感到不满。
周琪立刻服了服身子:“奴婢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奴婢有些疑惑。”
阿妤眸色微凝,她相信周琪,若不是想到什么,绝不会这个时候冒头。
她微蹙眉,与皇上对视了一眼,原先的窘意都散了去,多了几分茫然无措。
封煜脸色沉了下来:“有话便说。”
周琪说:“我家主子昨日刚用过莲子羹,若是对莲子过敏,昨日又怎会没有丝毫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