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哈哈大笑:“这样说来,倒是我最近太忙,短了他们的吃食!”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花厅。
各自坐定之后,安老大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书信,递给刘识,笑道:“这是夫人和小姐公子们给大人的回信。”
刘识一见那信封鼓鼓囊囊的,几乎要被里面的信件给撑裂了,不由地莞尔,神情略微激动,笑道:“这么厚的书信!不知道要说的都是些什么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刘识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好奇,并没有立即将书信拆开来看。
安老大大老远地过来,两人又是半年多未见,刘识有好多事要问呢。
“这半年你们在红河县过得怎么样?那里一切都还好吗?”刘识按捺不住心急,忙开口问道。
“都挺好的!”安老大笑呵呵地说:“就是大家伙儿都挺想念大人的,总想着再回到大人的治下!幸而新任的知县是个明理爱民的人,不然的话,这么大一缸子醋,非得把他给酸死不行!”
刘识闻言忍不住笑,又颇为感慨地叹息道:“除非是将来巡抚西南各地,否则我是没有机会再去那里任职了。”
大齐朝的规矩,官吏是不能在一地连任的,而他现在已经做到了泉州知府一职,将来如无大错,定然会慢慢升迁,若是要再回西川,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赵先生现在怎么样?”刘识又问。
先前清剿惩处观音山贼匪之后,详知当年那些秘闻的赵铣为了自保,主动请辞,弃官从商,继续到红河县做山货收售的买卖。
刘识每每想起此事,就为赵铣哀叹,又为红河县的百姓庆幸,若不是赵铣要避祸,以泉州倭寇侵略严重的情势,只怕山货收售的生意他也未必有能力顾及。
“别提了!”安老大一拍大腿,笑答道:“赵先生只怕很快就会成为红河县,甚至是周边县邑商贾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观音山贼的身份公开之后,赵铣的身份也为安老大等人所知,对于沙场征伐、屡立奇功的赵铣,安老大是十分好奇和仰慕,所以时常去找他切磋一二。
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竟然打出交情来了,闲暇之余,便常常在一起喝酒吃肉、切磋武艺,过得是好不快活!
刘识见安老大这话说得严重,但是整个人的神情却十分轻松,还略带戏谑,就知道赵铣在红河县过得不错,所以并不担心,微笑着等着下情。
“大人是不知道啊,这赵先生简直就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安老大一脸赞叹地说道,“有眼光,有算计,更难得的是,还有很多商人都不具备的仁心!”
商人逐利,赚钱成了他们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最终要旨,至于此外的其他,很少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但是赵铣却不这样,似乎赚钱只是业余,是他做更想做的事的手段罢了。
“赵先生的身份公开之后,本来就对他修路、收售山货很是感激的百姓,这下子对他更是崇敬有加了!”安老大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微眯,似乎在回想红河县的百姓对赵铣崇拜感激的场面,而后才接着说道,“不但在生意上多给赵先生诸多方便,私下里的生活中更是照顾得很周到,送吃送穿的这都是寻常,甚至还有人送人的,啧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