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的这么细致,你很关心这个同学?&rdo;
这话简直直捣黄龙,绵绵的头皮都要炸了。按理说他吐糟那么多,不是应该问你讨厌那个人吗?为什么白沉每次说话的角度和别人那么不一样,总是刁钻的令人无言以对。
而且,他竟然无法反驳,他这才发现如果不是把与白沉的点点滴滴记得如此清晰,他根本吐糟不出那么多东西。
&ldo;当然不是,都说了是随口说说的。&rdo;
&ldo;随口?没同理心?&rdo;白沉也不反驳,反而念起了那段话中的几个关键词,这件事,也是从收到信息后,就想干的,没有什么比当面将伪装撕开,更有破坏性的事,他就是要以这种方式,让顾青轮彻底记得他,一点点将这个坏小子的注意力都关注在自己身上,&ldo;故意下手狠?&rdo;
绵绵额头滑落一滴汗。
&ldo;眼睛长天上?&rdo;
&ldo;……&rdo;
&ldo;怎么不去深山老林?现在可以回答你,我觉得城市更适合我。&rdo;
&ldo;……&rdo;额呵呵,别提了行吗。
&ldo;肺是黑的,幼稚麻烦,活得累……&rdo;随着白沉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出来,脚步也离得越来越近,绵绵背脊冒汗,强作镇定地看着白沉走近,他从来不知道只是简单的浅笑,也能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ldo;戏很多么?&rdo;白沉居高临下地拍了拍绵绵的脸蛋。
这动作有些侮辱,绵绵却一动不动。
白沉那双眼眸坠着深不见底的冰寒,里面透着自己的身影。
绵绵居然不合时宜的认为,让白沉眼里只看的自己,那种强烈的快感能令他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白沉就以这样摧枯拉朽的方式,让自己进驻到绵绵心底最特别的位置。
看小朋友被自己吓得噤若寒,收起了眼中淡淡的戏谑,&ldo;怕什么,我也没问你说的是谁。&rdo;
呵呵。
绵绵有点想打烂面前的脸,但他打不过。
白沉接了个电话离开了,绵绵出了一身冷汗,黏黏腻腻的,让他又想洗澡了。
总算送走了这座瘟神,现在想想白沉临走前的笑意,似乎预示着他黑暗的未来。
&ldo;啊‐‐&rdo;
再怎么难以置信,结果都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