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答:“劳老爷子回来了,说想要见咱俩。”
“哦哦。”劳秋点点头,他紧接着又蹙眉,大脑放空了半晌,费力发问:“我们是不是领证了?”
沐晴有些意外,“还记得?”
“当然。”劳秋闻言高兴笑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
“真厉害。”
沐晴随口夸赞见劳秋已经转醒,也就不将人继续抱着,而是将劳秋放下。
恰好在这时候,屋内的响动停了。
劳智略显疲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秋,你之前怎么答应爷爷的,难道你已经忘了吗?”
“什么?”劳秋面上有片刻空白。
“你忘了?”劳智的声音都在抖。
劳秋又认真思索半晌,安静的,半晌后,缓缓摇头:“没印象。”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来。
是无数小球互相碰撞的声音。
在吃药吗?
沐晴漠然思考。
在声音停止过后,劳智的声音又响起,“爷爷提的两个条件,你都没有办到。这个婚姻,我不承认!”
刚刚还乖巧站着的劳秋,闻言,脸色立即变化,甚至于在他手臂上,都有触须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
沐晴眼疾手快,一捏,触须又收了回去。
但是劳秋语气依旧不算好:“我认!”
他睁着眼,这么多年精心教养,养出来的傲气,现在毫无保留地,回馈到劳智身上。
“我已经被沐晴标记,生殖腔已经打开,而且这辈子,我都只会跟着沐晴。”
劳秋决绝地说着。
叫劳智只能在屋子里面,发出“你……你……”这种声音。
而沐晴,则瞥了一眼劳秋已经被割掉的腺体,那里还敷着药,包起了白色纱布,若是不揭开来看,谁又能想到,纱布下面,是血淋淋的洞呢?
沐晴旁观着劳秋和劳智大战。
基本上都是劳秋在说,劳智被气急了,才能回几个音节。
说实话,沐晴都担心劳秋直接将人气撅过去。
她急忙抓住劳秋的手臂,眼含探究:“今天情绪怎么如此暴躁?”
劳秋被沐晴抓住的瞬间便安静下来,他靠近沐晴,感受着沐晴身上传来的温度,虚弱开口:“水。”
沐晴了然。
因为他离了水,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极度敏感的范畴。
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哪怕面对最亲密的劳智,也无法控制身理上的痛苦。
劳秋眼底的烦躁还未散去,便已经缄默着,不愿多说一句话。
倒是劳智,终于反应过来,痛心疾首:“这沐晴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却听得劳秋道:“爷爷,是我离不开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