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继续说:&ldo;这件事传开以后啊,村里人都认为是打扰了地下的&ldo;人家&rdo;所以不再敢住在那里了,才重新选址搬离了出来。&rdo;
奶奶一口气说这么多面色倒也平静,但对我来说这故事过于玄幻了,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我僵硬的转动着脑袋,就快听到脖子咔咔的抗议声音了,我现在情愿痛一下,让我的大脑清醒清醒。
奶奶看我状态不对,以为我排斥她说的是封建迷信,转过话来说她说的也都是听别人传的,不一定当真的。
奶奶告诉我的村子迁址的原因跟爷爷告诉我的完全是两个版本,一个基于现实一个过于魔幻,理智告诉我爷爷说的才是基于现实,奶奶的版本过于魔幻,但是头脑中也有一种想法在支持着我。
村寨搬迁不是一件小事,让全村的人完全舍弃建立完善的村寨,改迁地址搭建东北平原最常见的平房民居,这不是一个小的因素就可以让所有人甘心舍弃原来的环境的,一定是发生了一件可以让全村寨百姓都觉得此地不可久留,非搬不可的事情。从这这个角度,似乎奶奶的搬迁版本更具有说服力。
我小时候生长在农村,有关怪力乱神的故事不是没有听说过,诸如小孩子吓丢了魂要敲盆招魂这种充满仪式感又封建迷信的行为也是有幸参加过的。
当时以为灵异的力量不可小觑,长大了上了学懂得了自然科学,回想起类似的事情才发现那仪式也只是仪式罢了,不具有任何神秘的力量。
但此时我的智商似乎又被奶奶的说辞带到了小时候靠在她怀里听故事时候,一门心思地想要验证奶奶所说搬迁原因的可能性,可是,我该从哪里入手呢?
第16章村中小楼
看着眼前的柜画灵机一动,就从这位神秘有才的孙画匠入手吧,做为村里为数不多几位健在的老人,我再找他求证一下,就会知道谁的说法更具可信度了吧。
北方的夏季白天比较上,吃过晚饭的时间太阳刚刚要开始落山,知道到岁数的人休息的都比较早,我吃过晚饭便夹起画本直奔孙画匠家。
不用打听就可以找到他家,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家简直就是村里的地标性建筑,在这一溜的平房堆里矗立着建筑洋气的小二楼,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路上遇到熟悉的面孔一一打过招呼,亲切又统一的一句:您吃饭了吗?
我加快脚步走向孙画匠家,听说他目前独居的状态,发家致富的早,家里孩子们又都很有出息,早已经去了大城市生活,而孙画匠故土难离便独居在此。
他家住在一处高岗上,从门前的路走上去也要几分钟,眼看着下一个路口就要转弯了,一低头发现自己两手空空,除了画册什么都没带,转身去了路口的超市,第一次拜访人家还是要带一些什么的。
农村超市里的商品种类一眼望到底,仅此一排的货架上还是有很多空地儿,老板见我进来很是热情的上来招呼,听说我要拜访人,向我推荐了他认为拿的出手的三样‐罐头,桃酥,白酒。
新鲜水果这里是没有的,我也只能接受商店老板的建议,看着他帮我把三样打包,真别说,这东西经过他手里一包装啊,顿时上了档次变了样。
我们村地势是东高西低,绝对落差有多高我没测量过,但是从住在最东面的一家望向最西面的一家,几乎就等同于山顶望向山脚的视觉了。
孙画匠的小二楼就在东面的高岗上,我提着手里的礼物爬了五分钟坡地到了目标,而此时我确不能直接敲门,我真的需要站在门口喘一会儿气。
虽不是大汗淋漓但也是气喘吁吁的程度,这地形真是绝了,当初村里搬迁是谁重新定的址呢,真是相当于从平原搬到了山地,这么一想,爷爷说的怕挨淹的原因倒是最说得过去的。
把东西换了只手拎,整理了一下衣物,上前敲了大门。
迟迟没有人来开门,这个时间点也没到睡觉的时候啊,我继续扣动着沉重的门环,小洋楼建的气派,这外围也是高墙林立,再加上厚重高大的院门,真是高墙深院的感觉。
出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已经就要沉进地平线了,余晖铺满了西边的天空,橘红色的光线把云朵都映的一片金亮,看上去耀眼夺目。
但是再亮的光线也是强弩之末,它虽撑住了最后的一点亮光但是灼人的温度却已经不在,我长时间的站在院门外的阴影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我考虑放弃想要打道回府的时候,院门从里边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老人侧着半个身子在窄窄的一道门缝里,用眼神把我从头到家看了一遍。
我反应过来,上前致意道:&ldo;老人家,您好,请问您是孙画匠吗?我是来看望您的。&rdo;说着把手里的物品往前提了提。
老人没有给我任何表情,退回身子就要关上门。
我着急的说:&ldo;老人家,我是许书记的孙子许尔,小时候您还抱过我的,您还记得吗?&rdo;
他抬头仔细的看向我的脸,好像从我的面部表情上想要判断出我说话的真假,也好像要看清我的脸长得到底和爷爷有几分相似。
没等我琢磨出他的目的,他开口说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ldo;不记得了,请回吧!&rdo;
这态度明显的不受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