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力的拍着房门,喊着:&ldo;孙爷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我出去。&rdo;
老人的声音平缓了下来:&ldo;不是你要找我了解柜画的事情吗?别怕,这里有你想知道的全部答案。&rdo;
听着缓慢远去的脚步声,我别无他法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转身看向屋内,什么鬼!大白天的,房内一点亮光都没有,这是什么设计,我在墙壁上摸索着找到了开关,一排排的白炽灯的光亮起,我适应了几秒才恢复了视力。
待我看清房间内的布局,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漆黑一片,这间屋子竟然没有一扇窗户。
是做为仓库使用的吗?房内的物品上边都被一层白布覆盖,想来这里真的是很久没有人出入了,地面已经铺了一层的薄灰。
捏着鼻子伸手拉开桌面的白布,地上横七竖八的架子上的也一一扯开,白布下的真容全部揭晓。
没有想象中可怖的东西,被遮盖的只是一些完成和未完成的画作‐‐山水画,油画,素描,人物山水飞禽走兽各色各异。
对于孙画匠多多少少的一些了解,我是知道他早年起家的故事,但是亲眼所见他的绘画范围如此广泛,还是让我小小的吃了一惊。
每一副画都仔细的看了一遍,以我这业余鉴赏的水平,画的好!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贴切的评价了。
所有画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看完,这应该就是正常的画作啊!也没有一些看得见的特别之处,甚至跟我见到的柜画大相径庭,我都要怀疑这些它们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
我来这里是来探寻柜画的创作故事的,现在给我看这一些不相干的做什么呢?而且这屋子越待久了越觉得阴冷,我是实在不想待下去了。趴在门口叫了几声老人家,没有一个人或活物回我一个响声。
好吧,前后思忖了一下,既然老人把我关进屋子找寻答案,想来这里一定有能让我满意的信息,不然这间看起来就像是秘密基地的房间,他是不会轻易暴露给我的,但是什么契机让老人做出这个决定,我想可能会跟刚才离开的那群人有关。
无论什么原因吧,目前的局面对于我来说是有利的。
继续研究眼前的各式画作,翻出桌底剩余的纸笔,我要把它们简单的临摹下来,我这随手好记的习惯还是遗传我外公的,外公在世时每次叮嘱我学习,经常跟我说的一句就是&ldo;好记性不如烂笔头。&rdo;
我发现,最近我对于这句话的现实意义给出了最好的实践。
沉下心来继续写写画画,把我觉得是记忆要点的地方全都记下来。
再抬头,已经是肚子咕咕叫的时候了,头顶的白炽灯晃着,望不见屋外的景色让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这回我好像体会某些艺术家避世创作的要义了,可光是能让人沉浸其中也不行啊,我至少要填饱肚子。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嚯,已经夜里22点18分了。
站起身抖了抖酸麻的腿,整理好我这一晚上的收获,我得再次去叫门,我得出去了啊。
我是扯着嗓子喊了十几分钟了,可是老人并没有出现,那就怪不得我了。这次我是连喊再敲,就差砸门了。可是这么大的动静孙画匠还是没有前来,这是把我忘了?还是已经睡着了,年纪大耳背听不见?
经过一番折腾,我现在是满头大汗外加筋疲力尽。
再次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好嘛!眼看23点已经过了,认命吧,估计这个时间点全村的人都睡觉了,我也不打算给谁打电话大半夜的折腾人家,还是将就一晚上吧,饿一会饿过劲也就没感觉了。
把桌上的画纸画作清理到旁边,我把两张画桌拼到一起睡到了上面,接挡灰尘的白布正好拿来御寒,虽然白色的布单盖身上是不怎么美观。
关灯,睡觉。
迷迷糊糊中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这么寂静的夜晚这么空旷的住宅,真不知道孙画匠这么多年是怎么一个人过来的。
一个翻身,咣当掉在了地上。
&ldo;哎我去!真疼……&rdo;我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周五漆黑一片,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我是在孙画匠的画室里睡着了,爬起来揉揉摔疼的地方,站起身走到墙壁去开灯,黑暗中我像一位盲人一样摸索前行。
小心翼翼的来到墙边,顺利的摸到开关,乍一亮灯,真的是太刺眼了。
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手摸了摸空瘪的肚子,现在几点了?
掏出手机再看时间,早上5:40,终于到早上了,我能再次敲门叫人了。情况并没有比昨晚上好转,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可是不应该呀,按理来说,这个点孙画匠早该起床了,意识到情况的反常,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怎么办?打电话叫人来吧,我现在十分地庆幸自己随身带了一部手机,关键时候派上了用场。
&ldo;我擦!&rdo;手机马上要没电了!抓住最后一点电量打给考古队的办公电话,在这能最快联系上的只有我爸了。
电话嘟嘟几声被接通,我张嘴就是自报家门:&ldo;你好,我是许尔,我现在被关在村里孙画匠家的二楼画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现在出不去了,请帮忙叫我爸来帮我。&rdo;连珠炮似的说出去这些,也不知道对方听清了没有。
比我预想的更糟的情况出现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ldo;喂……你说谁……哪里……信号不好。&rdo;对方又喂喂了几声,我的手机电量过低的提示音已经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