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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第23章心烦意乱

抽泣变成嚎啕，没有人还会压抑自己的情感，父亲和叔叔们也都哭红了眼眶。

在场的女眷们搀扶着奶奶嚎啕不止，我的泪水好像决堤了一样，视线模糊一片。

四叔第一个从悲痛中觉醒。

他起身站在屋子中央，眼圈红肿地对着奶奶发誓：&ldo;妈，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父亲，我不会让他老人家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我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不可说之事，无论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我都一定会把它揪出来。掘地三尺也会！&rdo;

可能早已看破了生死，奶奶反倒是这一屋子人里最镇定的一个。

她说：&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不拦你。因为我要成全你作为人子的一颗孝心。但是，此事既然是你父亲的选择，那么我也同样尊重他的决定，事已至此，不必声张。你知道的，你父亲在时最不愿的就是惊扰四邻。&rdo;

四叔强忍悲痛答应了奶奶。

奶奶倚在软枕上，对大家说：&ldo;我累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日子照常过，一切都不会改变的。&rdo;说完又对着我说：&ldo;小尔留下来陪陪奶奶。&rdo;

家里老老少少抽噎着离开了，我爸走到我身前欲言又止，只拍了拍我的肩膀。

&ldo;小尔，坐。&rdo;奶奶示意我。

我把椅子搬至奶奶身边坐下。

奶奶缓口气，轻轻拉起我的手：&ldo;人都有离开的一天，别伤心了。&rdo;

听到奶奶的话，我由忍不住鼻酸，低下头泪水成珠的掉下来。

奶奶叫我的名字：&ldo;小尔，抬起头来，听话……抬起头，听奶奶说。&rdo;我强忍住泪水，抬起头看向奶奶。

奶奶缓缓开口：&ldo;如果说人出声是偶然的，那么死亡就是必然的。死亡这回事没有谁能逃得过，斗争着的就斗争着死，安静着的就安静着死，总之都是一样的。&rdo;

看我泪眼婆娑的模样，奶奶抬手替我拭去眼泪：&ldo;你年龄还小，看不透死亡也是正常的。我相信你爷爷的离开不是因为惧怕而是要去主动面对。&rdo;

我嗓音沙哑的厉害：&ldo;他去面对什么？&rdo;

&ldo;是啊，他去面对什么，这才是你应该去了解的事情啊。&rdo;

我眼泪又要掉下来来了：&ldo;对不起……&rdo;

奶奶轻抚我的手背：&ldo;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反倒是奶奶对不起你，上次让你不明不白地置身险地……。&rdo;

&ldo;那是我自己要去的，不怪任何人！&rdo;

我抢断奶奶的话说道。

我知道老人家在自责跟我说了孙画匠的事，因而引起我的好奇心前去寻找孙画匠而差点被害的，我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冒失而让老人自责。

看着我眼中的坚毅，奶奶脸上露着欣慰，长舒一口气，说要给我告诉我她知道的全部。

她说：&ldo;我知道你们不会放任爷爷失踪不管的，既然挡不住你们追查此事，那我希望最终得知真相的是你，也或许也只能是接近真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