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我说时,脸色忽红忽白的好一阵变化。
父亲听我说完,一把拉住我的手:&ldo;小尔,不要再继续查了,我以前不知道你上次为何遇险,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让你继续去以身犯险啊!那伙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们一定已经盯上这里了,我向上级汇报,让他们加派人手。&rdo;
理解父亲的担心,可我不能对此事弃之不顾:&ldo;爸,可是我……。&rdo;
父亲急切:&ldo;没有可是!已经没了两条人命了,你看警察到现在还没有破案,可见那些人的本事,肯定不是好惹的!我们在考古队捧着国家的饭碗,跟他们拼命也是理所应当的,可你不同,你不能……&rdo;
&ldo;爸!&rdo;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跟他说话如此大声:&ldo;这里是我们的家!这里是生你养我的地方,这片土地,这个村庄是爷爷守护了一辈子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出事。&rdo;父亲突然红了眼眶,我放缓语调:&ldo;况且爷爷现在下落不明,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不管结果如何。&rdo;
提到爷爷,父亲终于绷不住了,用力眨了好几次眼睛,才把那恼人的酸楚憋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说:&ldo;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再阻拦,只是要万事小心,安全高于一切知道吗?&rdo;又对坐在前座的陆秦延说:&ldo;我知道有小陆在,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只是辛苦小陆了!&rdo;
陆秦延转过身体,语气很放松:&ldo;叔叔,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许尔的。&rdo;
听到陆秦延的保证又或许知道陆秦延此人的能力,我爸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有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他,反复叮嘱我们注意安全之后,下车回到队里工作去了。
车外的两个兄弟回到车上,我们继续朝着珠尔山脚下进发。
道路是越来越崎岖,此路两边虽没有什么悬崖峭壁,可路面却是凹凸不平,车子开得极慢也还是颠簸的人左右摇晃。
我也是第一次来到靠近珠尔山这么近的地方,以前从来不知道这边的路这么不好走,或者说这路也根本没有路的样子。
因为附近村庄的人都对珠尔山上的恐怖故事有所忌讳,所以此地长年没有人靠近。以前的土路早
都被荒草覆盖,再加上山脚多树木在地面盘根错节,导致车辆甚是难行。
看着离目的地不远了,陆秦延让人把车停下来,我们下车步行。没人有异议,我们也都觉得接下来的路估计是靠脚走要比坐车强。
跟过来的队员主动背起绳索和一些简便的工具,我只好两手空空的跟在后边。
陆秦延不断的提醒大家注意脚下,那谨慎的样子,就像是我们在趟雷区一样。我不禁问他干嘛这么紧张。
他回头让我小心脚下:&ldo;怎么能不小心脚下,你看这里这么大区域的荒草丛生,怎么从来没有人来开垦荒地或者打草放牧?真的只因为这片山头流传的恐怖故事吗?&rdo;
听他这么说,我停下脚步,站定远眺。还真是一大片的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土地肥沃却无人垂涎。
祖辈们开荒的能力我们都有听闻,在那样人人开荒种田的年代,人们真的能被区区一个恐怖故事吓到,人人甘愿放弃一片沃土吗?
&ldo;那你说,这里之所以被荒弃是为了什么?&rdo;
陆秦延看了一眼四周,蹙眉道:&ldo;这里是沃土不假,但未必是良田。&rdo;
他给我指了一下脚下,说:&ldo;树木根扎的再深,人们也还是有办法把它连根拔除,可是如果地下埋的东西是他们动不得的也没办法动的,那就只能甘愿放弃了。&rdo;
我不禁微微惊奇,陆秦延最近怎么这么多奇思妙想,而且似乎比我更了解此地的情况,分析的头头是道,如果不是太过于熟悉,真会让人觉得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是他不是我。可眼前这位,的确是四九城里跑大的少爷啊,如假包换!
我看像他的眼神变了又变,陆秦延似乎也感觉到了,他转身咳了一声,催促道:&ldo;快往前走吧,咱们得在天黑之前找到那口枯井。许尔,注意脚下。&rdo;
压下心中的异样,我紧跟在陆秦延身后。
不一会儿,我们走到了一片树木高大的林地,那口井应该就在其中。
我们打足精神往里走,众人更是留心脚下。越往里走我就越觉得不对劲:&ldo;不对,不是这里……&rdo;
陆秦延疑惑地嗯了一声,问:&ldo;哪里不对?&rdo;
我原地转了一圈,道:&ldo;不是这里。你记不记得上次我昏迷醒来时跟你说的景象,我站在枯井旁看见的大槐树不是这样的!而且,我分明记得当时我脚下的路十分平坦,要不然凭我当时的体力,怎么能顺利走回去呢。&rdo;
大家纷纷停下回头看我:&ldo;是我们找错了方向吗,难道是山的那一面?&rdo;
&ldo;不可能。&rdo;我肯定不是这个问题:&ldo;你们看山顶那棵树,我当时看见它的画面和现在丝毫不差,证明我就是从这个角度望上去的,一定是这个方向没错的。&rdo;
大家不解,再看了看周围,可这里确实没有平坦的路啊。
队员说:&ldo;会不会是因为当时许少爷被困良久,一时着急找到救援,所以对当时的路况产生了错误的判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