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地翻着我的背包,想要找到那张卡片,陆秦延见我突然兴奋的样子,吓了一跳:&ldo;你干嘛?翻什么呢,买彩票中奖了?那也犯不着这么着急啊,把拖鞋穿上。&rdo;
说着下床把拖鞋摆在了我脚边,我嘴上说着谢谢,可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专心致志地在我的书册中翻找着。
&ldo;找到了!就是它。&rdo;我扬起手中的明信片。
陆秦延从我手中接过明信片,前前后后看了几遍兴趣缺缺地还给了我:&ldo;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一张明信片而已,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写信的习惯?&rdo;
&ldo;不是,不是。&rdo;
我懒得给他解释,拿回明信片和孙画匠的画摆在一起,薅住陆秦延的睡衣领子,按着头让他自己看。
陆秦延被我拽的猝不及防,哎哎呀呀的趴过来看画。
我盯着他,他盯着画。
渐渐地,陆秦延的眼神变了内容,他直起身体,说:&ldo;你怎么发现的?&rdo;
&ldo;偶然。&rdo;
我给他解释了今天跟小朗见面和他送给我明信片的经过,陆秦延听后若有所思:&ldo;怎么会那么巧,他送你的明信片上印的景色也是孙画匠所画的内容,会不会他在试探什么?&rdo;
我觉得他太多疑了:&ldo;他一个搞生物科研的能有什么意图,今天给我明信片也是因为机缘巧合,再说我也没有告诉他我们手里有孙画匠的画作啊。&rdo;
人都是他找来的,我还没怀疑这些又多出的天南海北来的人呢,他倒是先怀疑起来了。
陆秦延看出我的情绪,他心平气和地道:&ldo;我不是不让你相信别人,而是不想让你轻易相信别人。虽说这些人都是或多或少看在我的关系上来的,但是每个人的心思到底怎么想的,再具体可见的财富面前他们还会不会守住自己的初心,这点我们不能保证到每一个人,所以,不得不防。&rdo;
我有些急躁,重重放下手里的卡片:&ldo;这种处处提防人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就因为世上有&ldo;贪财&rdo;二字,我们就不能相信任何人吗?&rdo;
&ldo;错不在&ldo;财&rdo;,而在一个&ldo;贪&rdo;上,错的也不是字,而是人心。&rdo;陆秦延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语气平缓。
&ldo;我们先姑且把金教授助理给你明信片的行为看作是试探,那你说,他想试探什么?他又知道些什么?&rdo;
我找回理智,平静下来,顺着陆秦延的话分析着:&ldo;如果说他真的在试探,那给我看卡片无非就是想证实我的反应,从我的反应中想知道我是否认识这些生物。&rdo;
陆秦延呵呵一笑,想是我想的太浅了,他道:&ldo;都说了,他手里的都是一些未经发现的新奇物种,他一个学生物的都不认识,怎么会指望你认识呢?&rdo;
那他给我这个明信片做什么?我的眉心打了结。
陆秦延看我一脸想不通的样子,无奈道:&ldo;你啊,还是涉世未深,太单纯!&rdo;
不等我反驳,他继续说:&ldo;青草长在哪里?长在土地上。这片土地又在哪里?方圆这么广,谁也说不清。&rdo;
我细品他话里的意思,终于明白了他要告诉我的:&ldo;你是说小朗想要知道这片生长这片青草的地方?&rdo;
&ldo;聪明!&rdo;
我:&ldo;……&rdo;
我就当陆秦延是在挖苦我了。
仍有不解之处:&ldo;可是找一块生长青草的土地做什么?是这片土地有生长新奇物种的特异功能吗?&rdo;
陆秦延坦然的理所应当:&ldo;那我就不知道了,要是我知道他的目的,我们不就不用防了吗!&rdo;
本想着难得有的一个平静夜晚,可以整理手中的画作,试着找出一些跟爷爷有关的线索,没想到被一张突来的明信片搅得没了安祥。
天一亮,驻守在此的各个队伍揣着他们心里的小九九,起起出发奔向山林,想要争取属于他们的那一份馈赠。
早起来的鸟儿有虫吃,所以,注定我一无所有。
等我懒洋洋伸着懒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就连陆秦延也没了踪影,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自从张如岚来了以后,他的行动可都没有叫上我啊。
美其名曰是为了我的身体休整,可是我怎么觉得他是另有安排和打算呢。
不管了,不带我我就单独行动。
吃早饭的时候向招待所老板打听了最近村里的新闻,老板是个爱聊天的人,一见我打听村里的事情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据他说的,最大的新闻还是珠尔山发生的事情。
自从那天我们出山以后,进山的人就再也没有停止,每天都有各级别各部门的领导和负责人进山查看,据说为了防止周围老百姓或者不法分子趁机偷窃,珠尔山四周的警戒线已经扩大到了方圆几里,就差点把人们围在村门口不让出去了。
各种警力也是安排了一大批,检查的人比能进去的人还要多;而且不允许媒体记者前来采访,警备做的死死的,一点风声都不能外泄。
老板做足了神秘感,趴在我耳边小声说:&ldo;听说那山里藏着惊世的财宝、惊天的秘密!哎,
反观山下正在挖掘的古城遗址啊,就冷清很多了,枉我当初那么看好它,以为会出土什么绝世大宝贝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