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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在念高中的许柏舟。
少年正值意气风发之时,不过刷到过几遍满天星的花语,便心血来潮地在网上买了包种子,亲自掘出一块地方,细致谨慎地播了花种。
起初并不成功,花种无论如何都不肯吐出娇嫩的芽儿。
许柏舟也是个犟种,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等到第九次时,初芽终于破开种子皮,翘出几戳嫩得紧的茎和叶,又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长高长大,最终结出了细细碎碎的星星。
那时他高兴得拿着相机转着圈拍,又悉数发到朋友圈去炫耀,惹得好几个眼红的人都说摘下来送给他们,但通通被许柏舟拒绝。
他很宝贝他种的花,哪怕是今天也不允许别人摘下一小朵。
萧凌云从许念简短的话语中慢慢勾勒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青涩而又蓬勃朝气、恰如初生太阳的许柏舟。
一时不免新奇,拾起的眸光都沾染上稀罕和探究,倒引得许柏舟不由自主地掐了把他的脸,春柳似的眉眼勾着一个弯弯的弧度。
“不要去想以前的我,”许柏舟浅笑道,“他很坏的。”
一旁的许铭和许念表情夸张地噫了声,随即像是要逃避即将而来的狗粮,推着两人就往外走,“我们快出去吧,不然月亮都要升起来了。”
“现在才上午九点。”许柏舟无可奈何地说。
他们去了好几个景点逛,将近傍晚时许柏舟又兑现承诺带萧凌云吃了次正宗的淄博烧烤。
许铭和许念对萧凌云很热情,一种爱屋及乌的关注,一路上都在跟萧凌云说什么好吃什么是骗人的要避雷。
听得萧凌云不觉好笑,却又很认真地给予反馈。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旁侧许柏舟投向他的视线越发柔和,从来都是那荡春日汪洋,汇聚了万顷春光。
对方悄悄把裤兜里的东西往里塞了塞,适可而止地出声制止许铭许念越发来劲的介绍。
问过萧凌云的意见后,便结账回了家。
今日逛了那么久,本该洗完澡好好休息的。
但许柏舟却像被热水泡软了似的,又黏人又温柔。
他勾着萧凌云的腰,狎昵而亲和地去嘬吻怀中人薄红的两瓣唇,不知疲倦地缠绵对方的唇舌,温热的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擦出几星火花。
萧凌云勉强把他推开,“你不累么?”
许柏舟半阖着眼又伏下来,“不累,我精神得很,要不要试试?”
“不要。”萧凌云拒绝得很果断。
“为什么?”
“我有点累。”
换往常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许柏舟就该放弃了,但对方今晚确实很不对劲,一下又一下地亲他的脸颊和喉结,手指游走于肌肤之上,势必要勾出烈火。
萧凌云轻微颤栗,躲过他喷洒而来的灼热呼吸,“你怎么了?”
许柏舟低下的嗓音缱绻温和,落在耳畔如同一团云烟,“凌凌,明天就是我的生日。”
“你送了铭铭和念念见面礼,那是不是可以送我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