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哦,那个人啊!”温润点头:“是啊,那是个戏子吧?看那架势,应该是个角儿。”
“不是应该,是肯定。”梁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咽下嘴里的东西,一拍大腿,笑着道:“咱们的斥候探测到孙家,可真有意思的嘿!”
温润跟张三儿竖起耳朵听八卦。
孙家就是送了欢喜姑娘跟艳儿来的那家,他们家库房掌固嘛。
头一个送来的是个青楼里没挂牌的清倌人,这女人是按照头牌培养起来的,花魁候选人,价格昂贵呢。
又加上身边的艳婢,也是价值不菲。
两个女人入了府邸,犹如泥牛入海无消息。
想去见一面都不能,当家太太亲自出马也被挡了驾。
结果这位掌固说太太办事不利,大将军能有个契弟,明显是军中之人的习惯,一般军伍上的人,经历过生死,若是找了兄弟结契,多半是不喜欢较弱的女子,因为上了战场之后,后背可以放心的交给兄弟,却不能放心的将后院交给娇弱的女子。
到底是兄弟可靠一些,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所以他们搜罗了几个戏班子,在里头选了个演武生的人,买了下来,取消了奴籍不说,还训练了一段时间,挂在了自家一个英年早逝,还没娶亲,更没后人的兄弟名下,成了他们家的侄少爷。
其他几家也闻风而动,从外室子到认养的养子都挑了出来,为此不惜收买了上百个大一些的孩子,盯梢大将军府,不看别人,就看温润!
他的衣着颜色,配饰品味等等。
这才有了那些人,跟温润差不过的打扮,相似的品味。
“要不是咱们府邸防的太严格,他们也不至于狗急跳墙。”梁二道:“大将军也是怕他们真的干点什么事情出来,就干脆选了过年收网。”
这个时候,饭菜送了上来,一看到这丰富的饭菜,梁二顿时就笑了:“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啊。”
“吃你的吧。”温润亲自给他盛了一碗酸菜汤:“先喝点这个开胃。”
“谢谢老爷!”梁二拿了起来就吸溜吸溜的喝了。
“怪不得他们看着像是读书人,却一点内涵都没有。”温润拄着下巴道:“说个典故都不知道出处,还有那个侄少爷,言谈举止之间,总是翘起手,是他的习惯吧?戏子在台上如何唱戏,这台下也如何唱,怪不得看起来有点像是大家公子,却怪怪的呢!”
这样的戏子,因为在台上也演绎的是各色人物,且他是武生的话,应该会点把式,不能跟武将一样,但是好歹气质上好一些。
俊美之中带着一点英气,这跟温润不同,温润没那么好看。
还能识文断字的,要不是不知道底细,谁能看出来,这是个戏子,演戏骗人的手段如此娴熟,可见没少干这事儿,也没少被人培训,如何演戏骗人。
“这个人八成是个惯犯,那熟练的程度,一般的戏子进了咱们府里,岂能这么镇定?”张三儿道:“还见了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