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皇子带兵北上,没钱了就去扫荡那些土匪山寨,不巧的很,在太湖的时候,王珺他们就扫荡了太湖水寨。
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统统被山皇子下令砍了脑袋。
水寨里的钱粮直接就充军了!
以至于后来,王珺他们走的一路顺畅,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民间组织,敢螳臂当车。
温润这么一说,一些知道内里秘密的人,冷汗都下来了!
当年的确是如此,他们走的特别及时,再晚几年就来不及了。
“温大人说的很对,草民等的确是走运。”范沈帮主能说什么?当官的可怕,当大官的更可怕。
“不是你们走运,而是有人帮了你们。”温润慢吞吞的掏出来南宫易的令牌:“当年你们是要再留几年在当地攒一些钱,然后再搬迁,是他劝你们尽早离开老家,那里事情太多,你们元气大伤的时候,不少人觊觎你们这几百年的老字号,差点就让人趁虚而入了,是他帮你们稳住了局面,让你们赶紧搬走,后来的事情,他虽然没管,可看在他的面子上,道上的势力没有真的对你们怎么样,不然的话,趁你病要你命,你们能熬到现在重新站起来?”
南宫易可不想让漕帮乱起来。
漕帮几百年的基业,也值得他保漕帮。
漕帮是知道的,所以说,漕帮欠着南宫易的人情,大人情呢。
“魁首的令牌!”范沈帮主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这是他们对黑道魁首南宫易的尊敬。
“是啊,这是他的令牌。”温润将令牌放在手里把玩:“你们既然认识,不知道能不能听令?”
“能,一定能!”范沈帮主频繁点头:“难道您就是那位令牌持有者?”
“令牌持有者?”这是个什么长长的称呼?
“魁首在道上放了风出来,说他的令牌在他的结义兄弟那里,见令如见人!”范沈帮主这回再也不虚与委蛇了,真成了很多:“可是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后来听说持令者出事了,道上很多兄弟都闻风而动,后来又说人没事儿,烟消云散了!”
“你的事情,以及漕帮的事情,都是义兄跟我说的,他给你们求情了,不然今天来的可就是当地水军的官兵了,太子殿下来了这里,水军不能没有行动。”温润说的很直白,也很严重。
那边的水道将军直接就道:“要不是钦差大臣说,本将早就带人,平了这里,一群乌合之众,还不如给本将的大军,挣一些军功。”
“我们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本本分分的做工干活,凭什么围剿我们?”范沈帮主手下的一个壮汉,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他很不高兴,眼睛都有些红了。
“就凭借你们占山为王!”水道将军也站了起来:“这里凭什么不让外人来打渔?这附近除了你们漕帮,连在这附近的一个渔村,就因为你们来了,过不下去了,集体搬走了,你们还说你们安分?”
把对方噎的暂时说不出来话,但是对方也有理由啊。
“我们漕帮这里,很多事情是不能让老百姓知道的,他们住在这里,万一泄密,谁负责?”一个老人抬了抬眼皮子:“你们知道漕帮的,为朝廷运送一些粮草,还有盐巴,甚至会帮忙运送税银,这些货物,哪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是不能打听的,更不能探听,这一路水道上多少艰难险阻?没有漕帮,你觉得,他们能顺顺利利?”
“行了行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范沈帮主赶紧让他们打住这个争论的话题,因为越说越敏感:“我们漕帮也不是非得要霸道,是因为初来此地,不得不立威,震慑四面八方。另外,我们漕帮的确是没钱!”
当温润听说,漕帮除了帮忙运送粮食之外,最大的运送货物就是盐巴的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人家漕帮有恃无恐,人家没短板!
他上山的时候还想,除了盐巴,人家这没短板了,结果盐巴是人家第二大运送的大宗货物,还有啥可缺的?啥都不缺了。
“你们都能承担朝廷的漕运事宜了,还能没钱?”温润不信。
“温雅士啊,您是不知道,朝廷自然有自己的运输通道,能轮到漕帮帮忙的地方,也就那么一点儿而已,真的要是靠漕帮这样的民间组织来运送税粮和税银什么的,那朝廷的军伍该疲软到什么程度啊?漕帮运送最多的是一些盐巴,其次是一些民间珠宝银楼的货物,因为那东西体积小,价值高,粮食啊,银子啊,盐巴啊,这都是体积大的东西,运送一次非常的不容易,兴师动众的还要小心翼翼。”大概是看到了南宫易这位黑道魁首的令牌,范沈帮主这会儿都敢跟温润吐苦水了:“手下万人,带上家属都十几万了,动辄这么多人的生计啊,兄弟手里头的钱,是有点儿,但不足十万两,一文钱都不敢乱动,生怕有ъeiběi个什么事情,没办法应对,就连兄弟的内人,都想方设法的打理自家的那点私产,铺子里雇佣的都是手下人的家眷,学堂里坐着读书的都是各家的小子们,但凡是有能力,我们也不会耍无赖,是在是没钱买下这里,衙门的要价就在那里摆着,漕帮在这里落脚,谁也不敢买这里。”
温润点头:“那倒是,你们这么多钉子户,什么人敢买这里啊?”
这帮钉子户还各个都惹不得,团结起来更惹不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