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活一场,女孩子们连太子殿下、钦差大臣的面儿都没见到,连王大将军都没看到,就在后头被几个公公指使着干活来着。
郁闷的可想而知啦!
温润他们冬天赶路,有点慢,本来五天的日程,走了七天。
第一天落脚在一个大的庄子里,这庄子是一位晋商的祖产,这位晋商守在这里都快一个月了,就为了等待太子殿下一行人的到来。
郭大将军消息灵通,他告诉王珺:“这个老东西在这里守着,他的大儿子,在另外一个庄子那里等着,他们是看太子殿下走哪儿,反正走哪儿都要”偶遇”的,为此煞费苦心啊!”
那口气,啧啧啧。
“没用的。”王珺只说了三个字。
结果郭大将军就发现,的确是没用。
因为他们别说见太子殿下,连递个话给钦差大臣都办不到,跟他们打交道最多的是随扈的人员,最高的也就是个校尉,百户的官职。
连跟随而来的诸位六部的大人们,都忙的没时间见什么富商巨贾。
晋商预备的十七八个漂亮的女子,去伺候人的,结果被小猴子公公一顿指挥,干活不行全都给退了回来。
并且小猴子公公盛气凌人的指着那晋商的鼻子就一顿口水直喷:“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奴婢?一个个的连点活儿都干不好,要她们来添乱的吗?”
“公公,公公!”这个晋商都六十来岁了,在小猴子公公面前却点头哈腰:“她们是送来伺候太子殿下的……。”
说着还往小猴子公公的手里头塞了两张银票,一张就是五百两,绝对的大手笔。
还是连城钱庄的不记名银票,认票子不认人。
“当本公公是那些眼皮子浅的人吗?”小猴子公公将银票丢还给老晋商:“太子殿下身边要是用的都这样的奴婢,丢人不丢人?这帮女孩子,连个活儿都干不好,来干什么的?你少打马虎眼,也别起什么心思,殿下身边铁通一样,谁敢往里头伸手,本公公就叫他断手!”
差点把这个老商人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从那以后,这老家伙再也不敢往前凑了,生怕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温润他们不在意这个,或者说,根本就没发现。
第二天尽管下了雪,可他们还是走了,第一天就在野外过夜,有郭大将军这样的本地军伍中的最高武将带路,他们顺利的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山谷,周围还有不少干枯的树干,晚上用来生火,不能更方便了。
郭大将军可能知道他们要野外露营,带了不少帐篷,甚至还有类似关外蒙古人用的勒勒车,大家都可以住在车上,不用支帐篷那么麻烦,更不用贴地而睡……大冬天的那得多冷啊?
温润他们的车子更是直接就住人了。
钦差大臣有契兄王大将军,俩人住在车里,算上车子边缘的地方,还有几个随从支起来的遮挡风雪的皮帐篷,几个随从人员和车夫住在皮帐篷罩着的地方,谁在车子周边凸出来的地方,一样能将就一夜,还很暖和。
其他人可不敢往钦差大臣的车里钻,会被王大将军踢出去的。
相比起来,太子殿下的车架就方便多了,他的十几个伴读,跟他睡在一起。
郭大将军还感慨:“太子殿下真是平易近人,跟他的伴读关系一定很好,都是哥们儿啊。”
王珺故意板着脸,告诉他:“那是一种保护,那十几个少年人,跟太子殿下从小一起吃,一起住的长大,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学识气度的都差不多,年纪也相仿,没见过太子殿下本人的人,是分不清楚他们谁是太子殿下,谁是伴读,所以要想行刺,也得找一会儿,有那个时间,他们早就呼救了。”
噎的郭大将军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名堂啊?”
说的太子殿下好像多怕被人行刺似的,这都什么说法啊?
王俊呲牙一乐:“就是这么一说,太子殿下跟他的伴读们,感情好着呢。”
郭大将军又白了他一眼,出去找人安排巡逻的事情。
晚上温润跟王珺睡在车里头,温润偷偷地听王珺跟他说,他跟郭大将军的对话,不由得叽叽咕咕的笑出了声:“听说郭大将军的父亲,就曾经是先帝的伴读,本来是在东北辽地那里戍边的,后来退了下来,跟着郭大将军这个嫡长子,来到了太原这里戍边,镇守一方,老爷子原本也是在山西长大的,不过不是太原的人。”
王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说伴读跟东宫关系好呢,想必当初他的父亲,也是如此。”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这么多人,又是在避风的山谷里,也没遇到什么野兽,第二天他们吃过了早饭,拔营启程继续走。
第二天就在一个山阴处休息,风雪停了之后,太阳终于露脸了,大家松了口气,这回走路快多了。
七天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太原城。
好么,太原城三天之前就开始清理街道,然后天天派人在南城门前头的八宝亭那里张望。
太原城南城门外有个不高的山丘,山丘上没有树木,只有低矮的花草,如今也被大雪覆盖,但是在这个山丘上,有一个两层高的八宝亭。
不管是迎客还是送客,只要从南城门这里走的,基本上都在这里送别。
然后这里现在就有很多人在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