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元塔淹没在明光里,墨明兮顺着绕着树干的楼梯往上走,阳光漏在他身上。季鹤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忽然冒出来一句:“分明是我来督管天道的,怎么你走在前面。”
墨明兮侧身让了让:“你走,让你。”
墨明兮从新立了规矩,偷他人道果者乱修道之法者天道罚之。天道的日子过得比在玉华宗更闲,他分出一丝心神来凝视着修真界的变化。
万道复苏之际,尚且没人来对抗天道,大乘修士也没那么快出现在修真界中。
季鹤白在明光中打坐:“师兄,之前那预示里说我在修元塔里做什么来着?”
墨明兮懒得理他,赵落澄烧了两本书来。乍一番开,写的还是季鹤白。
季鹤白好奇:“写我什么了?”
墨明兮无言以对,平铺直叙地念到:“说那剑修之首将世间万法视为旁门左道,天道惩罚也要握在手中。”
这书传到季鹤白手里,季鹤白点点头,伸手揽住墨明兮的腰带:“写得不错,确实能将天道握在手中。”
墨明兮:“你最好把手放开。”
季鹤白手上用了些力气:“你我都是道侣了,师父亲自请的婚书,师兄不用担心体统。”
修元塔外的屏障修好之后,修真界中的人没法再看见通天的树上金色的灵脉,树冠之下两个人影交相辉映。
“师兄,他们最近又写了什么本子?”
“师兄,谁飞升了?你又要出去打架啦?”
“师兄,你想不想去玉华宗看看,别人进不来,又不是你出不去。”
墨明兮被烦得不行,终于点头答应。
修真界中传着玉华宗的故事,玉华宗的从前并不长,往后却并不短。
岩谷之中万剑成冢,纪念着被混乱的天理折磨过的人。张真道的道塔立在玉京之中。祝可山的衣冠冢立在了贺玄清的旁边。总之各埋各的,是碰不着面。
赵落澄从叶归晴的掌门继任大典上回来,和境界猛增的楚明苍打了个照面,今年也没见到薛辞的影子。
除去繁杂的外衣,赵落澄捏到了腰间的玉简。他好几次想要捏碎,终究还是放下了。
门外越清朗在催他:“玉京重开道典,该出发啦。”
作者有话要说:
春分的寒夜里,墨明兮一脚跨进修真界开始荒诞修仙了。
开文的时候觉得凑到十个收藏我就圆满,好耶,六十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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