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尾巴比原形时的更大一些,圆圆润润,像只小毛球。
男人的手如愿地寻找到了心心念念的软乎兔毛,修长的手一点一点地试探着大小,接着,便将兔尾巴整个包在了手里。
南荼一僵,乌发散乱,鬓边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被人玩了耳朵又玩了尾巴,他都快要自闭了。
他揪着沈寒轻的衣襟,艰难地深呼吸几下,平复着身上传来的热意。
身上热,脸上也热,仙君的怀里也很热。
整只兔子都快要被蒸熟了!
就在这时,龙床上的帷幔忽然被一股无形之力轻轻掀开。
夜里的风顺着用来透气的半扇窗户,一直吹入了床幔。
凉风扑面,南荼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身上的被子渐渐地往下滑去。
南荼垂眸看了眼,好像是因为沈寒轻揉他尾巴,揉着揉着,就将被子给带下去了。
正好让他凉快了不少,就算被着挼尾巴,也不似之前那般热了。
闹腾了这么久,时辰不早了,一晚上小动作不停,南荼觉得有些困了。
被微凉的风吹着,他埋在沈寒轻怀里,闭上了眼睛。
少年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过了一会儿,睡在他身旁的男人悄然睁开了眼。
在确认少年已经睡熟之后,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见热度已然降下来,才小心地将薄被拉起,盖过莹白的肩头,再动作轻柔地将人抱过来一些。
直到相触衣袖间再也没有缝隙。
沈寒轻注视着南荼的睡颜,薄唇无声地牵了牵:
……傻兔子。
-
翌日清晨。
殿门处传来了些许细微的动静。
到了该起床的时辰,孟栾早早就在殿外等候着了。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自家自律的陛下起身的动静。
孟栾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明光殿确实传来了些许奇怪的响动,但却不是从殿内发出的,而是……屋顶?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盛七蹲在屋脊处,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快要原地倒下的模样。
“盛七?!”孟栾惊讶道,“你怎么跑到房顶上去了?”
“嗐,别提了。”盛七搓了搓脸,“半夜被陛下赶出来了。”
孟栾闻言愣了愣,“赶出来了?为何?”
盛七沉默片刻,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
孟栾果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