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荼不自在地颤了颤,小声道:“多、多谢陛下。臣的头发,臣可以自己来……”
他说着便抬起了手,向沈寒轻示意自己可以,但却无意间覆在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他一惊,想收回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沈寒轻反应极快,一反手将少年的手整个包住。
紧接着,南荼便感到湿热的指缝被人强硬地分开,融入,十指相扣。
“南卿这般主动,可是想再……?”
两人一直都没有从床上下来。
沈寒轻的上半身还能勉强看看,但南荼却是从头到脚都没有一处能见人的地方。
乌发凌乱,绯红的官袍早已被扔在了地上,只余一件雪白的里衣。
所有的衣带都被沈寒轻挑开了,里衣在被子里被蹭得乱七八糟,也被揉得乱七八糟。
腿上还有着黏腻的触感,他不肯让沈寒轻帮忙擦拭,便一直留在了那儿。
听到这话,南荼只觉得腿上的黏腻之感更重了些,忙道:“臣没有!”
“是吗。”
沈寒轻将南荼的手拉高,压在头顶发间,长腿一伸,隔着被子将小兔子紧张得绞在一起的双腿分开。
“可是南卿的反应……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沈寒轻的气还没消,想到少年情动之时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心底的郁气便有些控制不住。
只想让那个在他之前触碰过少年的狗男人从这世间消失。
但好在这个可怖的想法只是堪堪在脑海中掠过了一瞬。
继而他又大度地想着,反正以后小兔子的眼里就只能看见他一人了,以前的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通通都没有机会再与小兔子亲昵了。
他想着想着,就见身下的少年被他那番话和故意的动作,惹得连莹白的耳廓都染上了潮红,被紧扣的手也挣了挣。
“陛下……!”
偏圆的杏眼中水雾弥漫,沾湿了眼尾。
“陛下别闹了,放开臣吧。百花宴还没结束……”
“不必担心,一个百花宴而已,重翎会看着办的。”
“南卿还有精力惦记着别的事儿,不如把朕方才教你的,再复习复习。”
“身上这么热,脸上这么红,看来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
沈寒轻故意这么说道。
他每说一句,南荼便往薄被里缩一分。
偏偏因为那条长腿使坏,他的腿怎么都合不拢。
往被子里缩,就像是主动送上门去似的。
相触地方越挨越紧,在多重撩拨之下,反应也愈加明显。
受惊的小兔子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弹。
忽然,沈寒轻收回了腿,也不再摁住南荼的手。
上面下面撤得迅速,南荼懵了一瞬,搞不清楚沈寒轻怎么会这么好心地放过他,但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