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走近,他就从偏殿敞开的窗户那儿,闻到了一股甜腻惑人的熏香。
盛翊连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百花宴上有人想利用这种小手段入宫。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闻出是哪家的香,下一秒,熏香就被扑灭,偏殿的所有窗户也被沈寒轻甩上了,关得严严实实,他又不能进去取证。
他只好先命禁卫们将从早上到现在来过偏殿的宫人看管起来审问,剩下的,也只能等到他俩完事儿再说了。
盛翊倚在了墙边,无聊地从怀里掏出了蟹黄瓜子仁,咔吧咔吧吃着。
“殿下真不走啊?”
沈重翎摇头:“不走不走。”
“哎,好吧,那劳您跟臣一块儿等等。瓜子吃不?剥了壳的。”
沈重翎吸溜吸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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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日暮时分,盛翊和沈重翎将一大包蟹黄瓜子仁吃完,都开始啃酥脆的小点心了,偏殿的大门才被小心推开。
沈寒轻抱着南荼走了出来,轻声吩咐宫人们去准备明光殿偏殿的浴池。
盛翊拍拍手上的点心渣渣,沈重翎也连忙跟着拍了拍。
“陛下。”
“阿兄。”
两人一齐出声,接下来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沈寒轻一记眼刀堵了回去。
“他睡着了,有事晚点再说。”沈寒轻压低了声音,顿了顿,又道,“该办的事都办了吧。”
盛翊点点头。
少年躺在沈寒轻臂弯里,像是被累到了一般,乌发披散着,被子里露出了一抹莹白的腿肉。
沈寒轻身上也整齐不到哪儿去,衣襟大开,玄色衣袍被揪得乱七八糟。
盛翊和沈重翎狠狠埋头,不敢多看,悄然退(溜)下(走)了。
男人的手臂稳稳当当,南荼似是睡熟了,就算被抱着走路,一晃一晃的,也没有醒来。
直到被放进温热的池水,才迷茫地眨了眨眼。
“醒了。”
沈寒轻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带起一片轻颤。
南荼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两人贴得竟是如此之近。
清瘦的后背与结实的胸膛相触,连池水都无法渗进其间。
男人的手里拿了块柔软的帕子,正在替他清理着。
南荼的脑袋嗡地一下:
仙君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