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狼毛厚实且硬,隔着衣服都扎得谌燃有些痒。
谌燃哭笑不得地腾出一只手,揉一下黑狼还算软乎的耳朵:“别动啊,我给你绑绷带。”
耳朵暖呼呼的,也不扎手,谌燃松手前还捏了捏。
不过是摸了下耳朵,刚刚还在他怀里闹腾的黑狼就浑身僵住,肌肉紧绷,一动不动的。
谌燃感觉自己揣了个超级大又热腾腾的石头。
他错开脑袋想瞧一下这狼在搞什么鬼,但看到那腹部流血不止的伤口后,赶紧俯下身,先帮它包扎好。
这口子目测是巴掌长的刀伤,刀口平整,可以直接用药。
谌燃拿出一些常用的外敷药然后盘腿坐下,一手轻轻揉捏黑狼的耳朵,温声细语道:“放松,放松,可能会有些疼,不要怕,没事的啊。”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现在放缓了音量像是在低吟诵咏一般。
或许是真的被安抚到了,黑狼缓缓放松身体,任由谌燃折腾伤口。
谌燃手很轻。
轻轻的撒药,轻轻的擦拭血迹,再趁黑狼极度放松时,快速缠上绷带。
“呜——”
一道痛呼溢出,黑狼浑身一颤。
它微微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子,见白色绷带已经转圈圈缠好后,就彻底松掉力气,摊在谌燃怀里。
软乎乎的一滩狼,还往上扒拉一下,把狼嘴拱在谌燃锁骨上面。
谌燃被压得猝不及防:“……”
他沉默低头,抬手点一点狼耳朵,“喂——”
黑狼还蜷缩在石头上的下两肢动了动,然后晃一下狼尾巴,发出几个舒服的音节。
谌燃:!
尚能自由活动的两手往后撑住大石头,谌燃扬身抬头看天,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黑狼悄悄睁开了眼睛。
它迎着月光往上看时,月光让狼眸泛着蓝光,多了几分生动的色彩。
但它突然发现谌燃在望月思考人生,对伏在他身上偷香的这只狼毫无警惕之心。
黑色的狼眸眯了眯。
下一瞬。
“嘶——”
谌燃条件反射性的一颤,差点把这头大黑狼颠了出去。
“你、你——”
谌燃低头望着看不出表情的大黑狼,有一瞬间的瞠目结舌,“你撕我衣——啊不、舔我干嘛!”
借着月光,还能看见他胸前衣服上那个巴掌大的口子,以及那白色肌肤上浅浅的尖牙印子。
刚刚没注意到,这狼还咬他!
谌燃脸上表情十分丰富,他磨一磨牙,然后盯住这只色狼,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
那牙印一点都不重,还没有这狼舔他时舌头的倒刺刮得疼。
“呜、呜。”大黑狼与他平视,黑眸里光芒忽闪忽闪的。
它甩一甩尾巴,低下头,用狼耳朵蹭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