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来人往,其中不乏从各地赶来的商人们。
谢长明这张脸再配上不算常见的轮椅,自然引来了多方面的关注。
有人一眼就认了出来,立刻想凑上前来打招呼,然后就瞧见谌燃那毫不手软的蹂躏动作。
被无数人盯着,谌燃揉了两下就停了下来,又给他把发型揉了回去,嫌弃道:“小小年纪别整天死气沉沉的,说你是个冰块都抬举你了,好歹给冰块点温度它就能自融化。”
见谢长明垂着脑袋不说话,谌燃继续碎碎念:“当初就不该让你继续坐轮椅的,多跑跑多跳跳,把小时候没拆够的瓦给补回来多好。”
他边念叨还边左右看,估计是真想找个合适的瓦片房,带着谢长明去捣乱。
闻言,谢长明无声地笑两下,很享受这一刻。
在他眼里,谌燃就像一轮明亮的太阳,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炙热的、强烈的光芒。
是他可望而不可求的向阳生命力。
谌燃左瞧右看,看了会又扭头疑惑地去看商铺方向,“慎思怎么还没来——”
他声音一顿,此时在看去,那块写着‘奇玉食肆’招牌的商铺前明显聚集了一群人。
谌燃和谢长明对视一眼,两人齐齐转了方向,往商铺走去。
还没走到商铺外围,就能听到音慎思压抑的声音:“证据确凿,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你们走吧。”
然后就是猛然爆发的一道道激烈争吵和祈求。
无数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比菜市场乱哄哄的吆喝声都难分辨。
人太多了,谌燃就听清了音慎思的声音,完全看不清楚商铺的情况。
他垫脚瞧了瞧,远远看去音慎思脸色十分阴沉,看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谌燃左右看一下,抬手拦住一个看热闹的小哥,笑着问:“打扰一下,请问这里面是出了什么事啊。”
被拦住的小哥是小镇当地人,他叼着牙签直乐,“今天才来的?那你们可是错过了个好乐子。”
谌燃扬起笑容一脸八卦:“我们刚才到镇上,什么都不知道,您给说说呗。”
“呐,就昨天下午,南宫二小姐吃了这食肆里的糕点后脸上长了个大包,她来闹事和食肆当家的对峙。我们本来还以为是这二小姐没事找事儿,结果真是他们店里的糕点出了问题。”
那小哥说着自己都笑出声,“谁能想到呢,是这俩跑堂的偷换糕点,之前没出什么篓子,结果唯一一次直接撞到南宫二小姐手上,这可不就闹翻天了嘛。”
谌燃脸上笑意没减,压着眉又问道:“结果呢?是要给那南宫二小姐赔钱吗?”
“哪是赔钱呀。”小哥摇摇头,“商铺出事一要给顾客赔礼道歉赔偿损失,二要给商会缴纳贡献点当罚款,给钱还好说,难的是贡献点,二小姐要了这个数。”
他抬手比了一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