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表礼的时候段圆圆心疼坏了,这几盆金菊花都能赶上她的嫁妆了,她道:“表哥,米这是送了一个我过去!”
宁宣本来没舍不得,听段圆圆这么一说莫名失眠还真舍不得了,六盆金菊花愣是留了两盆在屋子里没搬走。
段圆圆和宁宣很心痛,蜀王很满意。
吃饱喝足后,蜀王正搂着宠妃在屋子里数银子,翻到这几盆菊花就精神一振,抓着就不放手了,直夸宁宣孝顺,夸完了又愁眉苦脸地叹气:“这几年风不调雨顺的,家里没什么大进项,匹哥还不给我钱花,你们姊妹想戴个花爷都要买不起了,好不容易来个孝顺人,爷都不知道怎么赏他,白花他的钱也叫人说嘴。”
宠妃扎着双丫髻,穿着红纱裤也坐在地毯上数钱,听到这话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赏人还不容易?动动手往上头跟亲妈哥哥一说要什么没有?就是四川的官你要谁当什么,你哥十回里又能驳几次?
这分明是不想把钱往亲哥亲妈手上送!
宠妃贴心地给他出主意:“他家里不是做布的吗?现在给咱们家送个针头线脑的都得偷偷摸摸地来,爷不如让他专门管点儿采买的活。”
说到这宠妃还不忘自己在外行军的总督亲哥,道:“嫂子又得早,哥家里也没个知冷热的人,宁家也伺候他小半年了,哥用着也好呢。”
四川周围麻烦多,蜀王想活得滋润还非靠着这个大舅子不可,眼珠子一转就说:“让他当个织造官儿,春夏秋冬专门给咱们送衣裳。”
这话宠妃听了都觉得臊皮,这狗东西也不知道家里怎么养的,贪财贪得都没边儿了。
蜀王也就是通知她,女人哪里知道什么官不官的,只要会伺候人就行啊。
想着眼神就溜到宠妃身上去了,当年她刚进门的时候才只有十六岁,小荷才露尖尖角,皮肤摸起来嫩得像小孩,睡觉的时候还戴着金锁,一扯那个锁她就哭。
三年过去,长大了。胸鼓起来了,腰软了,但他怎么用都觉得没从前的滋味儿。
蜀王放下金银玉器,摸着宠妃手不说话了。
宠妃心里咯噔一声,知道王爷是嫌她长大了,赶紧扯开衣服埋怨:“昨儿晚上错穿了王妃的衣裳,大大的好不舒服,爷再扯两块好布给我做吧。”说着把外头的衣裳脱了,露出松松垮垮的肚兜给他看。
蜀王哈哈笑了两声,骂王妃长得粗苯,一个贴身肚兜都大得能给人当外衣穿,又搂着人喘气道:“爷就没见过十七八岁还能跟小得跟孩子似的姑娘。”
宠妃怕胸长得太大,这几年都让嬷嬷用布条勒着,吃饭连油盐都不敢放,这才把自己活生生养小了,就是胸一碰就疼,这两下就叫她痛出眼泪。
等两个人闹完,饭菜也提过来了,蜀王爱惜地把鱼翅海参都往宠妃碗里送。
宠妃笑着谢个不停,都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了宠妃回屋就扣着嗓子开始吐,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才停下来漱口,让厨房重新上菜。
这回上的都是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