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圆圆听得也生气,表哥就在前头,还要找什么路子?分明是不想给表哥脸,难怪表哥无论如何不肯伸手。
真被打砸了也是活该!
恍惚间外头好像砸了什么东西。
薛珍坐不住了,亲自跑出去问宁大:“嫂子在里边瞧我,你怎么不去?就是不去给她请安,也去找找你大哥呀,都是亲兄弟,求一求,能怎么样?”
宁大小心地扶着薛珍坐下来,道:“她是哪门子嫂子?一个芝麻官的媳妇也值得你纡尊降贵去作揖?薛家不比他宁宣的官帽子大?外头要是不肯走,明天你回娘家跟岳丈岳母说一说,亲爹娘不比隔房的大哥亲?”
薛珍急得跺脚,她娘家哪有宁宣离得近?
只是宁大无论如何不接话,薛珍是个妇道人家,总不能自己跑到宁宣跟前去跪下来吧?
嬷嬷叹了口气扶着她道:“姑娘,明儿咱们还是回薛家吧?”
薛珍点头应了,等她摸索着回去段圆圆已经被宁宣接走了。
大管家在宁宣面前点头哈腰就差跪下来了,还是叫宁宣穿着官服牵着媳妇溜了。
看着院子里一群人,大管事背湿了一大片。
杨知县也不是非要一顿就吃成胖子,故意叫兄弟们慢慢来。
二十多号人看宁宣不来撑腰,互相对视一眼,就这么打着给宁二老爷验尸的旗号在二房大摇大摆地逛了个遍。
薛珍躲在屋子里不敢开门,脸皮臊得通红。
嬷嬷道:“宣少爷站在院子里,明摆着是来撑腰的,愣是一个当家做主的男人也没出来跟他说一句话,泥人也有三分血性,谁肯上赶着来帮忙?弄得跟他欠了咱们似的。”
薛珍:“今天是咱们不好,怠慢了她。要求人帮忙也得有个求人的样子,明天收拾多些礼,回家对嫂子们都客气些。”
嬷嬷应了一声,躲在门上看人拿了笔钱已经走了,转身拿着合欢花被子给她盖在身上道:“姑娘睡吧,没事了,今天算散场了。”
那就是改天还要来了。
薛珍看着帐子,头昏脑胀地问:“爷今晚上回来睡吗?”
嬷嬷摇头:“已经问过了,大爷在前头休息,说是跟兄弟们商量事。”
薛珍松了口气,盖着被子装睡,等嬷嬷合上门,她又睁开眼看着帐子顶开始掉眼泪。
娘啊娘啊,你说宁大不成了,我有了孩子好日子就到了。怎么女儿过的完全不是有福气的日子呢?
薛珍一夜没睡,梦里都是那二十多双贪婪的黑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爬起来让嬷嬷套马车回娘家。
城里没有秘密,昨天衙门闯了宁家二房的事已经传遍了。
薛珍娘急得倒在床上起不了身。
小嫂子用偷偷问她:“你家里闯了男人进去,他们做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