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被迫被人瞧上,被迫让人堵路提亲罢了,不像某些人,又是什么「乌骨泥金扇」,又是去茶楼听曲儿的。”
这话一落,鹿景渊的脸色舒缓了不少,身子也软了几分。
“咳,章远告诉你的?”
夏小乔也没反驳,直接承认道:“是啊,好歹我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命,你都去外头听曲了,这事儿要是还不告诉我,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鹿景渊:?
这是拐着弯的骂谁呢?
而夏小乔趁起不备,手臂一切,整个人如那游鱼一般,转眼间就坐到了对面。
怀里空空,鹿景渊忽然觉得心都跟着空了。
虽万般不舍,可也知道事不可为。
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倒是能屈能伸的转身给她倒了一杯茶。
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你急什么?我又没怪他。”
夏小乔撇了撇嘴,这才接过茶碗笑着道:“你不用勉强,要不给你换一个听话点的小厮——”
“咳,不用,我觉得章远甚好,甚合我意。”
彼此目光在空中相遇。
意思不言而明。
而夏小乔的气也消了一些,这才抿了一小口茶。
“当真不用换?”
“自然。”
鹿景渊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换小厮?
开什么玩笑?
除非他不想跟夏小乔好了。
别家男主人深怕自己小厮跟女主人一条心不听自己的话,可到了鹿景渊这里倒好,自己的行踪被小厮告了秘不说,还要接受其监督,不仅如此,就连惩罚都不可,回头还得赏些个东西。
夸小厮干的好。
试问,这天下可有像鹿景渊一样憋屈的男主人吗?
可万没想到的是,鹿景渊还十分的甘愿。
深怕回答哪怕有一丝停顿,惹了夏小乔不快,真把人给撤回去。
当然,他怕的是失去一个小厮吗?
自然不是。
他怕的是与夏小乔拉开距离。
虽然,他不曾多言,可反映却很诚实。
如此,夏小乔被人当街表白求娶的事儿,不但没有在被计较,反而把火烧到了对方身上。
俩人在马车里斗智斗勇。
而书院门口的谭珉可就惨了。
那脸被揍的青紫一片,肿的都快成猪头了,这哭起来更没个人样。
“他,他鹿景渊,凭什么打人啊?”
“呜——,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都这会儿功夫了,竟还怨人家为什么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