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没有我妹妹,京城高官厚禄之辈何其多?”
“她连个乐妓都容不下,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在罗文靖看来,鹿景渊此举实在不够理智。
这才不得留下来,打算劝解一番。
而鹿景渊何等聪明之人,见此淡淡一笑,“你不是我,怎知不值得?”
“你?”
一个月后
通州码头
入了冬的北地,早已寒风刺骨。
大雪如鹅毛一般,大地一片银白。
“可算是到了。”
夏小乔披着毛领大氅,搓着手站在甲板上,甚是开心。
她原就是北方人,见到了雪就跟见到了亲人一般。
“天冷路滑,你小心一些。”
鹿景渊跟在身后,细心的扶着她,深怕她滑倒。
俩人回望见,眼中满是甜蜜的笑意。
“呵——”
就在这时船舱门口传来了一句鄙夷之音。
“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当真是没有规矩,这青天白日的卿卿我我,简直伤风败俗。”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除了于惠娘还能有谁?
这一个月她都要嫉妒的红了眼了。
凭什么一个乡下丫头有这样的好命?
不仅嫁给了远近闻名的鹿大才子,竟还如此受宠。
为了她,那鹿解元连知府大人送的乐妓都给送走了,而同样得了赠与的周升,却只能好好的将人养在房里。
不仅如此,那个贱人还时常当着她的面勾引自家男人。
于惠娘都要气疯了。
“你住口。”
周升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你若是在这般不积口德,我择日便将你送回陵州府。”
“你敢?”
于惠娘瞪大了一双眼珠子,“我可是母亲——”
“你看我敢不敢?”
不等她说完,周升咬着牙道:“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说。”
“你,你是不是看上那小贱人了?所以才这般急吼吼的要把我送回去?”
于惠娘说的咬牙切齿,而周升整个人都要气疯了。
“真是不知所谓——”
他后悔了,他无比的后悔,当年就不该妥协的,就不该娶这样的人为妇。
俩人在后头差点又没吵起来。
而在甲板上的两人又岂会不知?
“周大哥,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