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惊慌不定,惶恐难安中,若我没看错,你此刻只想打发了我离开,去处置急事,是也不是?”
殷停目瞪口呆,他没料到只一个照面,余英就看出他揣着事,还是着急上火的大事。
“是,师叔法眼无差,”殷停正犹豫着该不该交代了,毕竟通行令失窃一事是莫大的丑闻,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还不等他纠结出个章程。
余英突然冷笑道:“你不必说,我没心思管余明的闲事。”
不打算管闲事,师父余明又没回来,就在殷停以为她要打道回府的时,她却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殷停面前。
离得近了,殷停才看清,她看向自己的视线里,除了冰冷嫌恶再无其它情绪。
“殷停,”她幽幽开口,“即使不问,我也能知晓,芳菲林中出了任何变故都和你这灾星脱不了干系。”
一股子邪火着冲脑门,殷停这辈子最恨旁人叫他灾星。顾不上什么尊师重道,长幼之序,他直直开口顶撞道:“凭什么?师叔也说不管师父的闲事,我既是师父门下弟子,是好是歹何时轮到师叔来评点教训了?”声音里透着怒火。
余英嗤笑一声,俯视着殷停,眼里凝为实质的厌恶居高临下地向他压来,
“凭你魔根深种,凭你将来必定为祸师门!”
第25章师兄,救命啊啊啊啊啊!!
“少主,”
耳畔响起轻唤,祝临风回神,看向捧着长托矮身在玉池边的秋盈。
“何事?”他问。
秋盈动作轻柔地把他垂散在水中的长发拢起,说:“时辰到了,这寒玉水性凉,待久了对身子不好。”
祝临风回头看向池边龙头嘴里含着的一截香烛,白玉石板上散着徐徐落灰,果然已是燃尽了。
“知道了,”他应了声,抬起手,任由秋盈帮他擦拭胸膛背后的水珠。
秋盈摇响放置在托盘中的长柄铜铃铛,铃声一响,侍女捧着香炉衣裳鱼贯而入。
看着铃铛,祝临风短暂出神。
秋盈扶着他从水中起身,跟来的侍女们跪在地上为他擦拭身子,他闭着眼,突然开口道:“我的唤生,你收去放在何处了?”
正在系腰带的秋盈手上动作一顿,迟疑道:“少主不是说再不想见到唤生,让奴收进储物阁吗?”
“去找来,”祝临风语气平静,叫人听不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