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小贝宁有些困惑。
但毫无疑问,他手中握着的餐刀,正毫不犹豫的刺着对方,一次又一次。
那东西杀了爷爷。
所以,小贝宁会杀了那东西。
……
眼看着自己的飞刀再度被血肉长枪的横扫击飞,在空中化作了糖块,安德面色阴沉。
这招数,有点熟悉。
不,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作为糖罐子成精的安德,对于其他人的能力可能不熟悉,但对于小贝宁这种能变出糖果的能力,可以说是烂熟于心,毕竟每天都要用。
他终于确定了,面前的怪物就是自己的小弟们,而不是又一个被爆改出来的复制品。
一想到这里,安德就有些头疼。
要是像之前遇见的黑桃K一样,他完全可以送对面解脱,然后把始作俑者的整个族谱一起磨粉兑水刷墙。
但,这次不一样。
他就这么些个小弟,还都是合同工,都是有家属的。
这要是全都死在这……
安德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那种被受害者家属包围的绝望场面,他只是想想就已经让他眼前一黑了。
想到这里,安德深呼吸几次,调整情绪的同时再次甩出了飞刀。
借助女祭司带来的精确计算,十几柄利刃再一次从几乎不可能的角度突破了那些血肉防御。
当然,安德并没有指望一击建功。
这只是为了争取时间的权宜之计。
随后,安德开始咏唱起了星语。
五彩流沙蔓延,刺入周围的肉茧之中,不断扩充着自己的领域。
倒不是安德有什么计策。
事实上,有了匠神这种方便到极致的圣物,安德别说计策,就连以前还算聪明的大脑都快退化了。
不过,只要一个人纯粹的强大,那就没什么专业是他不对口的。
而安德虽然没有强到那种程度,但在便捷性上,此时此刻,整个科恩法斯特的人无出其右。
相比起灵性层面还算是生物的那些匠神无法操纵的血肉,很显然,流沙要方便太多了。
而随着领域蔓延,怪物也再度反应了过来。
只是微微抬手,光就好像被撕碎了一般,带着足以令人反胃的莫名杂音,像箭矢一样狂暴的轰向了安德。
“该死……咦?”
骂了一句,银钥匙已经握在手中,然而下一刻,又是一张塔罗牌飞出。
安德嘴角一抽。
这套牌绝对有反骨,平常出工不出力,也就看在大家都是一条命的份上,才会在关键时刻帮一把。
既然有新的牌出现,那么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肯定又是一次他渡不过的劫难。
不出所料,那张塔罗牌只是一晃,安德就感觉自己的体力被榨干了一瞬,连刚刚铺开的流沙也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