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棋局结束,许清宵输的也不多,四五十目罢了,许清宵自认为还不错,最起码面对的是一位大儒。
棋局结束,陈心大儒缓缓开口道。
“守仁啊,棋局如人生,你虽初次下棋,可看得出来,你杀伐果断,善攻伐,偏激进。”
“这是好事,前期如龙,但却暴露许多问题,在你第四十五手的时候,过于激进,我只需下一步,便可以让你无法凝势。”
“而在你第七十八手,九十五手时,都有这个问题,以及第一百零五手时,你虽赢我五目,可也中了老夫的圈套,导致满盘皆输。”
“你可明白?”
陈心大儒开口,他以棋局来隐晦说出一些话,其意思很简单,希望许清宵不要过于激进,要好好想想。
“先生教训的是。”
“不过,学生在第七十八手和九十五手时,看得出来问题,可学生不懂棋道,所以只能选择学生认为最稳妥之法。”
“至于第一百零五手,学生虽满盘皆输,但学生认为棋盘无法与人生而比,人生之大,如棋盘之万倍,一盘棋,或许只是一个过程,并非是整个人生。”
陈心大儒的劝意,许清宵听得出来。
但许清宵也借棋局说出自己的心声。
一盘棋,是输了,但输在自己年轻,输在自己很多东西都不知道,所以输棋无悔。
但人生并不仅仅只是一盘棋,而是这盘棋的万倍,那么这里输了,可以去其他地方下,不能因为一时的激进,而认为我一定会满盘皆输。
许清宵这番话让陈心大儒有些感慨。
他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最终还是开口道。
“守仁,你若是听老夫一句劝,其实可以考虑弃意,或者即便是不弃意,也可以入我朱圣一脉,你好心去学,将其意融朱圣之意,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啊。”
终究,陈心大儒还是说出这番话来,劝阻许清宵入朱圣一脉。
“先生之意,清宵明白,但清宵既已立言,就不会再入朱圣一脉了。”
许清宵摇了摇头,他给予这般回答,这次来见陈心大儒,是因为之前相约好了,陈心大儒并没有对自己有何恶意,所以才会前来。
只是此话一说,陈心大儒还没来得及开口,怀平郡王的声音响起了。
“哼,当真是好狂妄啊。”
怀平郡王的声音响起,让场面有些冷意。
许清宵沉默不语,而怀平郡王继续开口道。
“朱圣乃是我大魏之圣,其意与天高,你区区一个明意儒生,敢说立言,陈心大儒爱惜你之才华,可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清宵,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万古大才?”
怀平郡王开口,直接训斥许清宵,丝毫面子都不给,而且直呼其名。
“怀平郡王,许某并无此意,倒是郡王,从许某出现之时,便莫名带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