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
安夜握拳狠狠捶墙,却无可奈何。
她盯着前方望眼欲穿,却无法用目光迫使那个男人回头看她一眼。
暴躁,暴躁,感觉要爆炸了!
安夜如是想。
“我不怕,如果是白行……怎样都可以。”假人又启唇诱导着对方,犹如海妖蛊惑船只不顾一切坠入深渊。
白行完全被迷惑了,他低头,忍住心中的悸动。
他的唇险些贴到对方的唇上,几乎废了好大的力气,他才克制住自己不要那么冲动。
“抱歉。”白行抬头,想要从她身上逃离。
假人伸手搂住对方,她咬唇,说:“我爱你啊,白行,所以……怎样都可以。”
白行的身躯一僵,他脑子唯一一根拴住理智的弦也就此扯断。
他猛地俯下身,将假人的双手交叠,以单手扣在她的头顶上方,复而低头,埋到对方的肩窝狠狠一嗅。
假人闭上眼,流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突然,她的胸膛抵上了什么冰凉的物件,圆孔大小,金属质感。
此时的白行早已控制了她的行动能力,他的另一手掏出手枪死死抵在对方的胸口,他居高临下睥着对方,良久,才开口。
白行的声音微凉,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嘲讽之意,说:“安夜在哪?”
假人睁开眼,她微合上眼睛,还陷在难以置信的情绪中。她颤动唇瓣,许久才说:“你……怎么发现的?”
“感觉与……味道。”白行说这话时面不改色,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像是个爱偷窥的变态。
墙内的安夜虽然很感动,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那些细节,此刻也并不重要,她在意的是自己究竟该怎么出来。
白行又把枪往皮肉上按下了几分,假人光裸的肌肤顿时被压出了一圈白痕,周边充斥着细微的红色皱纹。
“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白行开口,“我知道,如果杀了这一层皮,你就会乖乖消失的。”
假人笑了起来,轻蔑地说:“杀了我吗?你要用你的枪杀了我吗?”
“是,我会杀了你。”
“我不信。”假人独断地说:“你知道的,我与安夜有多少相像之处,不止是声音,还有皮肤,身陷,以及每一个部位都是完全一致,堪称完美,不然刚才你也不会方寸大乱,我说的对吗?”
白行但笑不语。
“你越是淡定,我就越不信你敢杀我。安夜看着呢,她如果亲眼看到你杀了她,会是什么想法?白行用枪杀了我。”假人笑起来,不屑道:“这个桥段是不是很眼熟?”
白行逐渐敛去笑容,他握着枪身的手指徒然缩紧了,他的骨节泛白发青,情绪有所变化,变得异样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