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妥协了:“我自己上。”
伤口蘸酒的痛真的是谁体会了谁知道。
比起碘伏,我更害怕的是这个,但我还是选了。
必须有个理由的话,那肯定是酒精不会脏皮肤和裙子。
许洛也听见我的话,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透露些许的诧异,随后果真将酒精和棉签放在了我面前。
她带来的酥麻感早就消失了,此刻的我只觉得自己站在了悬崖,身后是一群老虎。
我必须得跳。
于是我咬了下牙,随后把酒精涂了一层在伤口上。
如果之后还有运动会,那我一定假装自己生病什么都不参加了。
用过的棉签被我丢进了垃圾桶,许洛也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她把酒精放好,然后把医疗箱放在了电视柜下的抽屉里。
她不仅比我更了解小区,还比我了解我的房间。
我吐出一口气,膝盖的加倍的痛感让我清醒。
我想了想,强行找了别的话题:“你科目三考了吗?”
许洛也点头:“过了。”
其实我是知道的,教练又给我发消息了。
“那就好。”我也站了起来,“我去把剩下的字练完。”
练字可以让我冷静,也可以分散一点我的痛苦。
买的红烧牛肉面没用上,许洛也在我练字期间,自己去厨房用现有的食材做了顿清淡的晚饭。
只是白天进行了运动,晚上我不洗澡浑身不舒服,但是考虑到伤口,最后我基本上就是冲了下水就出来了,然后又用棉签吸伤口的上的水,往上涂了一层酒精。
等到干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去了卧室,掀开被子躺下。
卧室的灯光被我关掉,只开了盏一旁的台灯,回复了一些微信消息之后,我就把手机放在一边,接着戴上了眼罩。
我没跟许洛也讲她今晚睡哪儿,我也不知道她会睡哪儿,戴眼罩纯粹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少往那边注意一些,尽管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听力又不差,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听见了浴室门开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我的卧室门开的声音。
我背对着门的方向,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但唇角的弧度有些不受控制,我一边回想着看过的悲伤小说和电影的片段,才终于正常了。
之后的一切都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也有些不一样。
这可是我把许洛也睡了之后的第一次同床。
她可能是在防备着我,我可以感受得到,因为她离我很远。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轻叹了口气,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认真地让自己睡觉。
眼罩的质量很好,外面不论什么光亮我都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
过了会儿,我还在清醒着,忍不住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