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樱白’画在画中的大侦探维多克,将是一个时空座标,像是高凡曾经在时空中拜访过的月球蛛女、刘秀和老子一样,成为链接高凡这幅以‘巴黎蓝’绘成的19世纪巴黎城市,与真正的历史中的巴黎城的关键性枢纽。
在高凡和安娜抓紧时间,不计消耗,用‘巴黎蓝’涂抹着这座历史中的巴黎城时,大侦探维多克的灵魂,也在画中寻找着高凡拜托他解救的那位老人,也就是吴好学。
高凡把吴好学的灵魂,画在了城市的一角,他认为只要大侦探维多克,这位时空度标,通过他自己的方式,寻找到吴好学,而不是被以强塞的方式,去接受吴好学灵魂的存在,那么就等于那个时空接受了吴好学的存在。
吴好学就活了。
活在了20世纪。
与让一个人复活相比,创作支柱就更是随手的事情了。
支柱的作用在于号召所有巴黎市民甚至是法国国民,在恶魔的威胁下不要屈从,要愤怒,要抵抗,只要这幅19世纪巴黎市的画卷被完成,高凡大可以把巴黎市民甚至法国国民,按照《波士顿人》的创作方法,全部都绘入画卷中。
这样首先巴黎和法国会得到神秘的守护,其次民众会得到永不凋零的战斗精神和抵抗意志,但高凡还是他自己的看法,这样做意义不大。
高凡与银钥匙之间拥有最密切的链接,《波士顿人》就是这种链接的产物,但高凡同样明白,伟大存在的守护,只存在于神秘意义与象征价值上,面对数百万恶魔军团的兵锋所指时,这些守护无法转化为哪怕一件武器,一颗子弹。
而‘伟大存在:命运石’及其眷顾者水濑阳梦的存在被一同抹消,也证明了即便是旧日,也要在某种规则的管束下,规步矩行,所以,银钥匙即便‘法力无边’,能做得却也有限。
人类要胜利,还是得倚靠人类自己……
总之,这就是高凡不去倾力创作支柱之画,而是用新发现的两种颜色,做自己的‘历史实验’的原因,当然这个实验非常隐秘,时间天使都无法觉察其中的深意。
可这也是高凡闹心的地方。
通过了时间天使的检查,就意味着那些画中,根本没有真正的‘过去’啊。
但现在高凡与安娜正在创作的这幅油画就不一样了。
两人在灵感殿堂中都看得到,它正在‘活’起来。
……
画中巴黎。
大侦探维多克今天起床后,拿着自己帽子,叼着自己的烟斗,告别了自己的房东太太。
“您今天做的早餐终于回到了熟悉的糟糕味道了。”大侦探说,“愿这些糊掉的煎蛋永伴你我的餐盘。”
“维多克先生,您如何能把欠我的房租都补齐的话,我或者可以请一位厨师满足你那挑剔的胃口和恶毒的话语。”房东太太关上了门。
大侦探戴上自己的帽子,延着PIPE街一路向市中心方向走去,关于昨天晚上收到的奇妙委托,他必须先去收集情报,而在巴黎街头,到处都是他的线人……或者吧。
今天巴黎街头空空荡荡的,不过下一秒,在大侦探觉得这种空荡有些诡异的时候,它已经开始恢复到昔日的混乱与喧闹,刚刚经过的那个市场上,屠户正在与顾客大声吵嚷,送报的小孩慌张跑过大侦探身边,面包店的香味吸引了不少流浪汉……
巴黎城正在大侦探的记忆中复苏。
不过,今天的巴黎明显有些诡异。
大侦探瞧着脚下那些肮脏的石板和挤满缝隙的污水,他瞧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密布黑色,那是由一只只老鼠组成的黑色浪潮,正在巴黎的下水道内钻来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