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全身心的缩回羊水,安逸的欲望就会被满足。
她踏着尸体前进。
等等,尸体?
虽然夏沛菱已经见过很多尸体了,但对于各种神秘事件中凄惨的尸体还是无法习以为常。
更别提脚下这具干瘪的尸体了。
被吸干水分的肌肤透着密密麻麻泛绿的血管,一簇簇肌肉的形状清晰可见。
伤口处还翻出泛黄的脂肪。
此时完好的眼球挂在脱水的脸上尤为显眼。
扩散的瞳孔透着临死前的恐惧,它势必要将每一位幸存者魇溺在绝望的深渊。
夏沛菱短暂的与其对视了一眼,就生出尖锐的恐惧。
这份恐惧刺入着迷的情绪,生生将密不透风的入迷撕碎。
夏沛菱感觉本体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其实一开始,她从机缘巧合下得到这份神秘力量后,就一直在当一个胆小鬼。
她是站在墓园里的窥视者,严守静默无声的“冬”之教义。
她操纵着一具具尸体妄想揭露神秘世界的一角,目睹着一个又一个人丧生在各种邪教仪式上。
“我只是一个知道的多一点的无名小卒。”
下沛菱一次次、一遍遍的在心中告诫自己。
只要躲在幕后,只要静默无声即可,她不想当什么英雄,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安心的守护好自己的小家……
可这算什么啊,邪教徒就可以随意收割生命?
他们甚至只是一群高中生,一群天天刷着题幻想着大人口中美好大学生活的高中生。
无数璀璨的可能性被束缚在一方小小的试卷中。
可如今他们连见到真正审判日的机会都被剥夺。
扩散的瞳孔像一滴墨侵染了课桌。
那究竟是墨水还是泪水,静默的“冬”无法言说。
难以言喻的可悲催促着夏沛菱心脏的跳动,她埋下头冲向司机。
司机猛然抬臂将化作血肉匕首的手掌向夏沛菱的胸口刺去。
但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竟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不对劲!
他才看清夏沛菱的脸。
和他想象的不同,此时的夏沛菱早已变成一副干尸状。
与他对视的也只有那空荡荡的眼眶。
他没有受到阻碍的原因,仅仅是因她的胸膛本身就是大开的,并且体内的器官早就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