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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
他也明白了几分她唤他过来绞发的心思。
“你快绞。”夏梨浅微微侧头,不愿被看出端倪,鼓着脸发号施令,“本公主还想早点睡。”
“嗯。”裴知聿加快手上的动作。
她头发长,发质又好,绞了小半个时辰才干透。
“绞干了。”裴知聿道。
“嗯。”夏梨浅低头往刚刚一滩水渍那看了眼,已经全干了。
她立马将心放进肚子里,绣花鞋一蹬往里爬去,枕着她自己的柔软枕头盖好被褥,躺的乖巧。
裴知聿视线从她白皙的脸颊上掠过。
有些看不懂这个以前一直发脾气的小公主了。
今日的绞发还真就是普通的绞发,她没提过分的要求也没借机惩罚他。
这般最好,裴知聿心想。
已是亥时,明日还要早起,裴知聿脱下鞋袜也上了榻。
枕在小公主身侧,她身上那股梨花香味更为浓郁,裹满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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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卯时
淡绛如临大敌的进里屋唤夏梨浅起身。
“公主,得起身了,要不然赶不及了。”
“唔。。。。。。”夏梨浅懒懒的翻了身,“好淡绛,再让我睡会吧。”
她嗓音软软的,脸蛋睡的红红的,这么撒娇,淡绛噌的一下脸红了个彻底。
但她很有原则,“公主,真的不能再睡了,不然夫子该罚你了。”
“质子呢。。。。。。。”夏梨浅连眼皮都不舍得掀开来,迷迷糊糊的问,“他起了吗?”
“起了,质子起了已快有半个时辰了。”
夏梨浅没话来拖延时间,就大剌剌的装死。
一侧的淡绛急的原地乱打转,最后咬咬牙,“公主,要不奴婢扶你起来?”
“嗯。。。。。。。。”
听到应声,淡绛坐在床侧将夏梨浅扶到自己身上。
她太困,浑身都没使力,软绵绵的,像块软糯的梨花糕,扶着她的淡绛脸上红晕更甚了些。
伺候愈发尽心尽力。
微凉的布帛擦在她脸上,夏梨浅才悠悠转醒,发觉自己在淡绛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出来。
淡绛将布帛放回盆中,“公主,奴伺候你更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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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已是半个时辰后。
来不及吃早膳,只能带着糕点在马车里将就。
这种感觉像极了她每日赶早八的苦楚生活,她一边往嘴里塞糕点,一边闷闷不乐的。
真是想不到,一朝穿书,还要继续在这时代读书!
诶——
她容易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