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刚要开口,可想了想,瓮声瓮气的说道:“关系亲厚不亲厚,那是私人恩怨,若是他杨川敢骂皇帝,看我不锤死他!”
曹襄赶紧点头:“对对对,锤死他!”
刘彻笑了,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来:“让你们这些人做一道开胃菜,怎么扯着扯着成了谋逆大案、那不成了一桌饕餮大宴吗?
还有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锤啊锤的,他杨川如果真的骂过朕,哪里还需要你们两个人出手?朕的武艺不如你霍去病、还是骑射功夫不如你曹襄?
来啊,给朕更衣。
对了汲黯,你这一身棉袍不错,脱下来给朕换上,朕去会会这个狗日哈的杨川,竟敢背后说朕的坏话,朕这便去锤死他算了……”
……
刘满:“杨川,这豆子还要泡多久啊?”
杨川:“快了。”
刘满:“快了快了,你这个、嗯,小郎君说的都对。”
杨川:“去剥葱。”
刘满:“凭什么要我、嗯,凭什么光让本宫去剥葱?我还会捣蒜泥呢,娜仁托娅,你回房歇着去,姐姐一个人能干完所有活儿!”
娜仁托娅:“刘满姐姐,你的头发真好看,又黑又亮,你看看我的,黄不拉几的难看死了。”
刘满:“我咋看着你的才好看,卷卷的,亮亮的,有点金黄……”
堂邑父领着一帮半大小子,在杨氏厨房所在的院子里劈柴、挑水,几口大锅里炖着羊肉、野鸡肉、兔肉和鸡鸭鹅肉,烟火迷离中,肉香四溢。
萨仁娜大婶领着二十几名妇人,洗菜、剥菜,忙碌而安静。
厨房里,刘满、娜仁托娅二人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简直就像两只爱饶舌的莺鸟,声音清脆,能把人给吵死。
厨房套间里,几盏洋油灯火苗摇曳,柔和的光芒落了满满一屋子,亮亮堂堂的,加上灶台上一锅清水‘滋滋滋’的响着,恰如此刻杨川的心境。
宁静,祥和,无欲无求。
研磨豆浆前,豆子需要浸泡两个多时辰,趁着这段空闲时间,杨川想动手给这些羊油灯盏弄一个罩子,所以,手边摆放了一大堆小玩意儿。
没有玻璃、纸和塑料的年代,想要捯饬一盏‘气死风灯’,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他就想试试,看能不能用羊皮‘打磨’几个灯罩子,这是一个细致活儿,一不小心就会把羊皮给磨破……
“闻着好香啊,这是在炖肉呢。”
“哟,这是在干嘛呢?这便是葱?”
“两个小丫头好俊俏,对了,你们这是准备干什么呢?”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醇厚、淡然而从容,属于典型的男中音,听上去还挺好听的,一进门就对着刘满、娜仁托娅不住口的夸赞。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啧啧,如此净白素雅的一双手,如何能做此等低贱之事?”那男子看见正在剥葱的刘满,似乎很心疼。
“你谁啊?没看见我们在剥葱?”刘满鄙夷的‘嘁’了一声,“听说刘彻来了,还想吃我家小郎君亲手烹制的豆腐,这不,就连我都在剥葱,美死那个大渣男!”
那男子似乎呆了一呆,讪笑一声:“哈哈哈,好,剥葱好,剥葱好啊。”
然后,那人便向套间走来。
“站住!”
突然,刘满猛的站起身来,脆声叱骂:“你到底是什么人?都给你说了,我们在给刘彻做饭,你这人鬼鬼祟祟的溜进厨房,是何居心?”
说话间,刘满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那男子的屁股就是几脚:“还不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