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清脆争吵声中,刘据算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全身手脚等处被几名‘女医生’各自为政的下针‘疗伤’,整个人早就疼麻了。
“孤王的病好了,不用再行治疗!”
“真的,真不用治疗了!”
刘据实在煎熬不住,开始挣扎着想爬起来:“杨川,长宁侯,赶紧让她们停手,孤王实在扛不住了,太疼了。”
杨川闭目养神。
刘据挣扎着探头看向刘满:“满月儿姐姐,不对,大姐,求求你说句话,孤的病好了,无须再治!”
刘满关切的走过来,替这货擦拭一下满头满脸的冷汗,柔声抚慰:“太子殿下不用着急,这几位皇甫家的姐姐医术极好,别人便是想要人家诊治,没有三五百金根本就请不动呢。”
刘据怒吼一句:“孤本来就没病!”
刘满继续擦拭太子殿下头脸之上的冷汗:“太子弟弟,你稍安勿躁,很快就好了……”
刘据大怒:“孤真的没病!”
刘满凄然摇头,叹道:“老师你下手也太黑了,看看这三十戒尺下去,把我的太子弟弟打成什么模样了?治疗这好半天了,竟然还是有些神志不清。”
“几位好姐姐,只能请你们多扎几百针,看看能不能抢救太子性命!”
“若不能救回太子性命,本宫便跟你们没完!”
那几名皇甫家的女医生齐齐点头:“好。”
于是,几名女医生挽起袖子加油扎……咳咳,挽起袖子,更加费心费力的给刘据用针,全挑那些不太重要、偏生又疼又酸的穴,所用者,自然也是最粗最长的银针。
只过了二三十个呼吸,刘据便崩溃了。
“老师,孤……咳咳,老师,学生错了,”刘据想要挣扎,可手脚头腿等被织娘、张安世、霍光几人死死按住,根本就动弹不了,只好开口求饶:
“老师,学生刘据不该假装有病,求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学生这一次吧。”
“老师,刘据再也不敢了……”
“……”
对于刘据的苦苦哀求,杨川根本就不曾理会。
都说老刘家的人泼皮,今天算是又长了见识,这哈怂屁大点人,就已然学会假装羊角风来吓唬人,等到长大后当了皇帝,可不就是高祖皇帝二世?
这种赖皮,你一次便要根治其毛病,要不然,鬼知道什么时候给你冷不丁的来一招,想想就让人头疼。
又过了几十个呼吸。
刘据终于煎熬不住了。
吗的,银针扎在那些不重要的穴位上,扎不出什么毛病,就是一个疼,往死里疼的那种,感觉五脏六腑和骨头缝里都在疼、麻、痒……
“老师,学生错了!”
“学生已经忘了自己是那个什么什么了。”
“老师,赶紧让她们停手,再扎下去,就真扎出毛病了,老师,求求您老人家了……”
刘据大声呼痛,失声痛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整个人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杨川睁开眼,随口说一句:“皇甫家的医术果然天下第一,太子殿下那么重的病症,这便给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