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回来的第二天下午三点,刘宣把两个主管练兵处的副处长和叶成勋叫到了办公室,另外,办公室主任也被喊了过来。这就是整个练兵处的全体人员了。
坐定以后,办公室主任为大家倒了水,然后找个角落坐下,掏出身上的小本子准备记录。练兵处办公室主任,出了门也是一牛人,可在今天的这个场合,他要乖乖地演好一个小秘书的角色,给新领导一个好印象是很重要的。
“有点事请大家来商量下。”刘宣说话总是那么漫不经心:“明天上午,我准备召开一个兵务工作会议,安排一下当前工作,想听听大家的意见。都说说吧。”
叶成勋知道刘宣的决策,他干脆选择沉默应对;会务的事情和两个副部长关系不大,可办公室主任一听脑袋就炸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会,按常规起码也要准备一个星期啊,现在决定,明天上午开,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个小时的时间,这也太紧张了,会出问题的。
“刘部长,您说的这个会,的确很有必要。知道你要过来后,我就已经在准备了,主要是您这段时间比较忙,还没来得及给您过目。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觉得时间还是太仓促,是不是可以延期两天?”
刘宣知道办公室主任说得是实话,按照联邦传统新官上任,肯定要开个会,所以办公室已经准备就绪这也不奇怪,但没有长官最终认可,所有的准备都不能定下来。比如讲话稿,虽然写了,还要看内容符不符合新长官思路,不满意就得重来。当然,一般都会符合的。
“说说有哪些困难,如果是实在解决不了的,也不是不可能考虑延期。”刘宣表现得很开明。
“是这样刘部长,按照一般的规矩,大体的流程是这样的:首先您作一个主报告,然后请天子代表作讲话,然后是剪彩等其他事项,按照目前这个方案,这个时间显然是不现实的。别的不说,光是通知宫内厅那一块,现在通知他们明天派代表明天来,恐怕不太现实。”
“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要请那么多人,对了您的讲话稿呢,拿来我看看。”,对于办公室主任的话,刘宣没置可否,先要讲话稿。
“好的。”办公室主任一溜小跑,喘呵呵的把稿子拿了过来。在领导面前就要这样,得体现出雷厉风行的高效率和快节奏。
刘宣接过来,翻了翻:“您写得很好。先放我这儿不用修改了,也不需要印发。”
刘宣说的话让办公室主任既喜且忧,喜的是讲话稿被肯定了,这个稿子可是他亲自操刀修改的;忧的是从新长官话里听得出来,这个会,明天还是要开。
这时刘宣又开口了:“各位,会呢还是明天开,具体这样安排。”刘宣的语气平缓,但口气很坚定,没有一点弹性,几个人知道,这就是决定了,连忙把本子拿出来记录。
“第一,会议不设主席台,也不邀请任何上级参加,更不安排会议发言,前面放个讲台,我一个人说说就行了。”
“第二,会议的出席对象,三法司,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个部门各十名工作人员具体人员名单在这里,另外从新兵中挑选八十名战士,新兵队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另外,出席会议的还有名单上的这些人。”,说着刘宣交给办公室主任一个名单:“通知他们也必须到会,不能请假。”
办公室主任一看名单,感觉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呀?名单上都是些富有的禅达商人,除了商人以外还有些官员,什么部门的都有,很乱,看不出规律。这位年轻人做事可真是不拘一格啊。
“第三,会议的时间不变,明天上午八点半,会议的地点设在部队营房礼堂。事情基本就这样了,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了。”大家异口同声。有问题也不能说啊,你都决定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快到了,新军营房热闹非凡,近百辆各种小汽车拥挤在营房门口。荷枪实弹的执勤战士在看西洋景,当兵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接待过这么隆重的的会议呢,好玩。不过,他们不敢掉以轻心,上面有安排,凡是进了这个院子的,没有特别通行证,一律许进不许出。
此时可以容纳四百人的礼堂座无虚席,坐在前排的八十名商人和官员有的在互相打招呼,有的在窃窃私语,他们也很糊涂,全国兵务工作会议,要他们这些人来干吗?没道理啊。
八点半到了。
刘宣走上讲台,扫视了一圈,很满意,这才开口:“下面,我代表皇室、司法特别委员会和你们谈话。现在,国家要求,你们必须把你们的经济问题交待清楚。说得通俗一点,你们被逮捕了。”
与此同时一队新兵在叶成勋指挥下迅速控制了大厅。
“各位,过一会念到名字的请跟随工作人员去隔壁房间。”
“吴兆荣、伊里布(这两个小子就是先前弹劾周香凛的御史,也是刘宣特别授意加上去的)……”
紧接着,叶成勋就指示新兵队突入礼堂中,火速逮捕了刚刚被念到名字的官商显贵,随后又有一批新兵队冲到禅达商人聚居的朱禁城宅院当中,不断猛烈敲击着各个厚重的大门,当长久无人开门时,他们就直接暴躁地用汽车把门撞开。
至于那些官员商人,他们直接就被扔到最恐怖最阴暗的诏狱地牢里去了,晚餐是潮湿的泥巴。
这是什么规则,居然敢把帝国最尊荣的商人和最高阶的贵族关到这里!禅达商人们愤怒地高声抗议起来,但周围的牢笼里全是哀声连连,混杂着狱卒们的拷打声和叫骂声,隔着铁栅狭窄的间隙,商人们暗中观察的眼神迅速变得恐惧起来:被抓进来的,绝大部分都是禅达商人
还没等商人们想出什么来,他们就看到,曲折黑暗走廊那边,慢慢走来一群人,手里提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似乎是冲着这个“高等监牢”而来的。
“啊啊啊啊!”商人们蜷缩在监牢里,发出了惨烈的哀叫。
第二天报纸以这样的标题开头:
练兵大臣刘宣手段异常狠辣凌厉,他直接绕过任何法庭和程序,先是靠皇帝的支持和商务大臣的证词就指控禅达有叛乱嫌疑,然后严刑拷打一些被关到地牢里的商人,“收集”好了相关证据;很快这些显贵就对自己罪行“招认不讳”,并交出了大量“贿赂”款项。
“这下金钱问题解决了。”看着报纸刘宣满意的对周静怡说道。
可这时刘宣还不知道一场风波正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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