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防守即可,不必过于在意他们,到时我自有办法……”
同时在道顿崛川对岸的松软河滩处,平阔的暮色铅云下,几名百无聊赖联邦军的技师,正在指挥一队队资历浅的新兵,背着装满碎石块和泥巴的柳条筐,在河滩上一层又一层地垒起来,用镰刀将两侧的柳条劈开抽出,密密系在两边的木桩上捆好,这样一段段。很快阵地前的“铁丝网”就制造完毕。面靠河流的一面,也掘出了泥土,让河岸成为了陡峭的斜坡。
整个联邦军阵地现在都在如此运作着,到处都是打木桩,背柳条筐的人和驮兽。因为劳累而得到休息的士兵一边坐着,一边擦汗看着相隔遥远,但是十分雄伟的小井城要塞,“今天那个维蕾塔今天会不会亲自杀出来夺取丘陵呢?”
很快山岭的卫城塔楼,暗色的夜空中,一队满身尘土的机甲鱼贯而出,直奔临近小井要塞的丘陵而去,那里拥有本地唯一的水源,因此成了双方必争之地。
“有那台蓝色机甲吗?”
一名技师坐在半完工的木桩上眯着眼睛看着,“哈!”一个踏在土堆上,手持望远镜的布列塔尼亚雇佣兵指了指,因为这些人中只有他有红外望远镜的。
其他几名技师和打桩的士兵顿时就泄气地蹲下,然后骂起来,另外几位喜笑颜开,接过了前者递过来的法郎纸币,“二十法郎,二十法郎。谁还赌明天的份儿,谁还赌明天的份儿?”一名“庄家”手里攥着成摞的纸币抛起抛落,口袋里还发出叮叮当当的硬币响声,看来他们这种赌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毕竟这种包围实在是太无聊了。
“有人来了!”
一声轻微的唿哨传来,众人急忙将钱币各自揣好,接着继续挥动工具继续卖力的卖力。
不一会儿,在营区刚刚开辟的新阵地上,新任军法官周静怡正面目严肃地在一群军官的拥簇下,沿路视察而来,作为老部下,这帮布列塔老可知道这位的脾气,要是被她抓住了士兵们私下还进行赌博,并且彩头还是这个,那么惩处绝对是雷厉风行级别的。
于是所有技师和士兵们只能继续重复劳作起来,邵廷娟统领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营地,顺着河岸,左右呈矩形延伸,洪古的营帐则与皇室亲卫队的精锐在一起,与两个军团营地呈品字形,而刘宣等人的布列塔佣兵,则同样列成数个更小的营盘,排列在更后方,与联邦军主力的营地相距不远。
中军营帐里,所有的将领都聚集过来,洪古则对着小井要塞的模型沙盘,用手指着大声说道:
“现在,除去小井要塞本身,其余周边地区的丘陵、桥梁、河流等等都被我们封死堵死,维蕾塔的残部已经困守城内,另外现在既然邵廷娟阁下和刘宣、周静怡都率众来齐,我们可以完全依托道顿崛川西部我军现有阵地,形成强大的压迫优势,逼退增援的摩德瑞。”
对此刘宣和邵廷娟也表示完全赞同,“现在,我们要督促所有人继续横着挖断堑壕,而后筑起道防御敌人的防线,联接两处,大军屯扎其后,接着立起强大的防磐和攻城设施,将悬浮战舰和火炮工事排在其上,对着当面的要塞进行集火猛轰。一旦打开缺口,我军就分批轮番攻入其中,夺取要塞!”